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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果儿见老爹势危,心道这不了得,这厉鬼又比昨日凶了这么多,连忙去捡那法印,刚跑出两步,突觉身子似被一双大手提起,朝着身后猛力一掼,他“啊”地一声惨叫,像块破布一样向后倒退着飞出去米远,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墙上。他这一下磕得住了,起不来身,就倒在地上□□。
李余目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终于冷冷淡淡说:“怨气消了吗,朋友?诸事须有度,山水好相逢。”这是在劝那厉鬼,凡事要做到适可而止,折腾一下就得了,不要逼人太甚。
那鬼却仍旧和昨日一般,浑不讲理。屋内突然阴风大起,呜咽声响,震得桌椅碗瓢,都在叮咚作响。一声尖利的鬼哭,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径直朝着李余迎面扑来,同时刘老头“哎哟”一下,从半空中落下,一把老骨头给扔到地上,好悬给摔个骨折。
刘老头父子见厉鬼舍了自己,奔着李余而去,既是庆幸又是担忧,瞪大了眼珠来看他如何应对。结果他却完全不避不让,也不出手,像是一根木桩一样,钉在了房屋中央。
那阴风肆虐,吹得李余的头发和衣襟向后飘起,那鬼哭狼嚎之声愈加昂扬,如同一百个大妈拉高了嗓门在耳旁呐喊,连刘老头父子都听得受不了,两手紧紧地捂住耳朵,李余依然不动。
搞得刘果儿也不禁怀疑了:“感情这小哥是个聋子?”
就这样折腾了半天,李余终于伸出手来拍拍前面:“够了,消停一会儿啊。”说来也怪,他这么随手一拍,那一百个大妈的声音突然而然就哑火了,那满屋的风也霎时就停。
李余又将那手心一握,如同拎着一只猫的后颈一样:“你先歇会,咱们坐着好好聊聊。”便似提着那只“猫”,走到一张翻倒的凳子旁,用脚把凳子给摆端正了,把那只“猫”给放在凳子上,又朝虚空里握握手:“对了,这才是我们社会主义光辉下的好鬼朋友。”
刘老头父子面面相觑:这小哥神人也?疯子也?
那鬼真的就这样服服帖帖的了?不是该叽里哇啦念一通咒语,再咬破中指画个血符吗?
不过,屋内确实不闹腾了,安静得跟个图书馆一样,这个是事实。
李余突然转过头来,朝二人说:“对了,你们看不到,也听不到是吗?你们过来。”
二人未明所以,傻愣愣地走到了他跟前。李余便轻舒开食指,朝着他们的脑门分别这么一点,似乎有一道凉悠悠的气,透过他的指尖钻进了脑门里去,整个人都觉清爽无比,再定睛一看,妈呀!
那张空荡荡的凳子上,不知道啥时坐了个面色惨白的夫人,穿的也是个白衣服,头发老长,一路拖到地上,空洞洞的眼窝里没有眼珠,还有,她没有脚。
鬼啊!
二人同时大喊一声,抱作一团。
李余轻轻摆下手,示意他们不要咋咋呼呼大惊小怪,这位鬼朋友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不要又把它给激怒了。
他道:“朋友既已故去,则尘归尘,土归土,阳世有律,阴间有序。乱了这律序,做个游魂野鬼,有甚用处,不如早点超生去罢。”
那鬼妇不言不语,只把一双空洞洞的眼睛向刘老头父子看来,看得二人出了一身冷汗,连连说:“小哥你甭跟它废话了,赶紧的收了收了,老这样瞪着人看瘆的慌。”
李余点点头,又道:“我道门应付你这样的游魂野鬼之法为三,一为劝,就是好言好语劝你,让你重入轮回投胎,二为镇,就是用术法把你镇住,或者交由天司地府关押,三为灭,即是打散你的魂魄,让你永不超生。三条路都摆在这里,朋友你选哪一条?”
这鬼执念深了,又来看刘老头父子,一副牙痒痒的样子。刘老头无奈,你老瞪我干嘛呀?这小哥厉害,赶紧认栽算了吧。还有我收你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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