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弩的飞矢触之则死外,离的稍远些弓箭落到叛军身上不是掉落在地就是只插刺进一个箭头。
武安城内尚有床架弩近百台,倒不是蒙樊小气,只是武安城这座小城比不得那些牙墙外墙里里外外数层数座的坚城,能摆下二十台床架弩还有立足之地已经是极限,他倒是恨不得摆上一排。
光头将尉射空一壶箭矢后,恼羞成怒的抓起侯霖衣襟问道:“兄弟!你还有没有什么办法了?”
侯霖苦笑道:“你有这力气还是多射杀几个叛军吧,等等他们攀上城墙人也会少些。”
冻彻一夜的冰面并没有和土石垒砌的城墙相缠,只是覆在表面。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约莫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侯霖没这闲工夫在胡思乱想。
眼看一波一波的叛军来去匆匆,一根又一根铁链让城墙外的冰面成片脱落,他拔出长剑准备殊死一搏。
虎骑营来去如风,中箭落马者少之又少,二十台床架弩几乎就没有半息停歇,几个踏弦开山的弩手早已浑身大汗,赤裸上身在重复射击。
城楼上的众人皆是一片死灰面孔,没了冰墙之后,单是不到两丈高的城墙还能阻挡住叛军么?
到时候他们还不是任人宰割,叛军想红烧就红烧,想清蒸就清蒸?
蒙樊已经调集其余三座城楼之上的人前来,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活不过今日,就连一向不认命的云向鸢都默默的蹲在牙墙后擦拭那把龙刀枪。
天上箭雨如蝗,地上飞骑茫茫,铁索如蛟冰墙如潮。
正当此时,一声高亢嗓音在雪原之上如雷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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