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百一十五节 向贫富分化说不(1)(第2/3页)  大国崛起1857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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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式,让社会,让民众自由博弈,让更有能力,又有效率的人占有更多的资源,从而让整个国家都更有效率。

    但任何社会都不是纯粹以自然科学原理运行的,组成社会的是人,是有感情的人,而不是死的资源,工业和机器,人是会思考的,他们是能感受到不公的,他们可以接受为了国家利益而牺牲一部分自身利益,但用国家整体效率说服大家接受财富分配的不公,似乎只能让人感到那是富裕阶层的借口。

    不止老百姓,就是朱敬伦,对这种各种专家提出的理论都异常的反感,这和农业时代,和士大夫向全民强势灌输的理念又有什么不同,士大夫可以让商人接受商贾是贱业的逻辑,让商人自己都鄙视自己。那么在工商业时代,掌握话语权的强势工商业阶层的观念,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社会真的需要为了效率而无休止的牺牲公民权益,为了效率,而让强者恒强,让弱者被淘汰吗?

    从感情上,朱敬伦不接受这些。从理性上,他也不接受这些。

    因为他知道,那些在社会博弈中的弱者,他们并不是傀儡,他们有自己的喜怒哀惧,他们会抗争,会拿起枪来捍卫自己生存的权力。

    所以无论从感情上出发,还是从理性上出发,朱敬伦都知道,这个国家需要做出一些改变了。

    无数次他想到夜读管子那一夜,两千多年前的中国精英说,“以法治国,必先富民,富而易治,民富则安”,这种富民思想,不管是出于美好的愿望,还是出于富民易治的逻辑,朱敬伦都打算试一试。

    但他心中压力很大,因为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探索,依法治国是这些年来他坚持的,法治思想从小学就开始教育,在教育发达的南方地区,已经渐渐成为了共识,但法律的尊严,更多的还是靠强权来维护,而不是出自所有人的自觉。

    因为法律没有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是保护他们的,基于私有产权的法律,更多保护的,还是那些富人。

    朱敬伦不求全责备,并不打算施行人人平均财富的政策,但他想让最底层的,最弱势的群体,得到他们可以在社会自然博弈中更多的收获,这总是无可厚非的吧。

    他知道政治对经济的干预,肯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问题,效率肯定会降低的。

    这点心理准备他有,他是可以接受牺牲一定效率的结果的,甚至在朱敬伦心中,他并不认为一味强调经济增长速度是一种健康的心态。改革开放,我们高速发展了三十年,那又如何?社会问题没有解决,官民矛盾更加严重。高速增长了三十年,尽管所有人都受益了,但大多数人的抱怨增多了,是他们不知满足吗?是他们感受到了不公!

    日本高速增长了三十年,日本人富裕了,台湾高速增长了三十年,台湾人富裕了,韩国高速增长了三十年,韩国人富裕了,新加坡高速增长了三十年,新加坡人富裕了,中国高速增长了三十年,中国成了世界上赋税最高的国家。

    增长的成果哪里去了?老百姓没有看到。增长成就了跨国公司的利润,增长成就了少数寡头的财富,增长成就了国家的税收,增长成就了官员的贪腐。

    从大明时代起,朱敬伦就对贪腐问题最为关注,可以说始终执行的是严刑峻法,贪腐问题并不算严重。也并不热衷于吸引外资,所以增长也没有变成跨国公司的利润。可是从农业到工业社会的巨大变革,带来的财富重新分配,和工业革命创造的爆炸性财富,还是早就了一大批富豪。国家税收也大幅度提升。

    在一个良性运作的社会中,税收是必不可少的,高福利国家的税收也高,税收反而是一种调节财富分配的方式,在这种情况下,没人会对高税收有意见。

    富豪也是必不可少的,这是资本的原始积累阶段,没出现西方式的血淋淋的程度,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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