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梁兴又进来禀道:“东京有家书一封送到。”
家书?杨麟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接过梁兴手里的书信,打开一看,顿时面色颓丧下来——王进老将军由于年事已高,在夜里安静的逝去了。
王进一生不娶,晚年收王婉容为义女,也是杨麟岳丈。再说他跟随杨邦z军旅数十年,亲同手足,如杨麟亲叔一般。没想到,老将军还没等享够儿孙福,就这么去了。
梁兴又道:“主母那里,还未通禀。”
挥手示意二人退下后,杨麟去了王婉容的院子。
王婉容听闻义父过世,痛苦的留着眼泪:“义父视我如亲生,生不能膝前尽孝,令其孤独终老,女儿是何等不孝啊。”
然而杨麟却不能让王婉容回京奔丧,只是所有话都哽在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来。东京千里之遥,她又有小女儿要照顾,来往不便。再说,她正在为夫“守丧”,更不便出现在东京里。杨家仇敌甚多,稍不注意,便又要引起无妄之灾。
史进听到恩师过世的消息,连夜赶回请求,欲回东京奔丧。
于是杨麟召集众文武道:“为父奔丧,乃人子本分,大郎若去,正好与我同行。只是东京人多眼杂,此行不可多带人马,引人注意。”
“主公身担数十万人干系,下臣以为不可贸然置于险境,还请史将军代主公去罢。”却是浦进等不愿杨麟冒险,反对亲自吊丧。
众人也大多不同意此举,只是杨麟坚持。一来,王进去世,杨麟身为女婿,前去奔丧是本分;二来,杨邦zc赵月奴也已经年纪不小,说不得哪天就与王进一般悄然故去了,他不得不冒险回家看望一番;再有,江南那里,杨麟是十分想亲自去一趟的。
安顿好相关事宜,杨麟与史进乔扮作行商,由个小厮赶了马车便往东京而去。闻焕章c浦进待杨麟走后,又秘密安排狄褚c焦挺c武松c袁朗各带了精细人员分队跟往,暗中保护。马灵又安排各路探子密切关注着,各镖分局也接到了保卫的指示。
杨麟c史进一路通畅的自孟州渡过了黄河,天色渐晚,须再赶路五六十里,打算到巩县投宿。
四大镖局在洛阳这个天下正中均有分号,巩县在洛阳东面,离得不远。也正因如此,没有再在这里设立镖号。杨麟也觉得这个清净些的小县,正适合自己歇歇脚。
只是这往巩县的路上,均属于北邙山地区。北邙山乃洛阳府北部屏障,山虽不高,却植被茂密,兼之与黄河相傍,位置十分重要。
走在路上杨麟还跟史进打趣道:“大朗也曾行猎山间,现如今自己作了客商,要是有劫道的强人出没,大朗将如何应对?”
史进哈哈一笑:“便是真有不开眼的,主上也只管安坐马背,小人与您打发了便是。”
玩笑还没落下,还真就有一个手提一杆铜头熟铁棍的汉子闯了出来:“哪个鸟人在取笑爷爷,看俺不将他打出屎来。”
这一嗓子吼出来,倒也有些气势,杨麟淡淡的观望四周,似乎并无其他同伴。史进下了马背,连忙打躬作揖的赔笑着:“山里的好汉爷,我等只是普通行商,车里也只是些普通草药,不值钱的。好汉爷行个方便,先放我们过去,等卖了草药,得了银子便回来孝敬您。”
那汉子身材雄壮,虽然两条裸露的胳膊上肌肉高高鼓起,但他蓬头垢面的样子,更像是十天没有吃饭洗澡的乞丐。
史进走得稍近些,闻见那汉子身上散发出的腐臭气味,连忙捏住鼻子:“好汉哪里人士,不知如何称呼?”
汉子见史进并无惧怕的样子,音调里还有笑话他的意思,勃然大怒:“好个不知死活的,先吃爷爷一百棒再说。”
见那汉子抡着铁棍就开砸,史进连忙躲了开去,这一棒直砸在地面上,将那硬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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