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对着老娘实在是各种心疼,体贴,孝顺,为的就是弥补她年轻时受的苦,现在一家子人要去县城了,留着老娘一个人在乡下算怎么回事儿?
母子俩没说通对方,这气氛就有些焦灼。
宁奶奶也知道老大孝顺,可去县城啥的,她这心里没底,虚的慌。
“你们走吧,小丫头秀儿留家里,我帮你看着家!”
大孙子不能耽搁,儿媳妇儿现在肚子里有孩子也不能操累,可是这家业呢?总不能就白白地丢了吧?
为儿女奉献了半辈子的宁奶奶觉得不论如何她得为老大守住这份儿家业,农人不伺候庄稼吃什么,用什么?
一辈子把庄稼看的比什么都重的宁奶奶完全接受不了儿子的说辞,虽然儿子算的是清清楚楚的,可她还是没法接受,这一年到头来倒贴啥的,宁奶奶只觉得眼前发黑。
即便如此,要让她完全丢下庄稼不管,还是做不到,所以她想出了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
和小孙女儿一起住着,最起码两个人是个伴儿,也不至于太过孤单,而且还能帮着儿子减轻负担,这不是挺好的?
不得不说,宁奶奶这个办法还是让宁爸爸心动了,老娘一时半会儿接受或者适应不了这种改变,有个过渡的话也挺好的。
秀儿也是个好孩子,听说是能干的很,想想他刚进门时摸了闺女的头一把,看着她连涨的通红,似乎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脸颊上了,虽然是有些可爱的,可也比不上儿子的大气,反正她还小,不用上学,等过两年和老娘一起去县城也好的。
宁爸爸认真地考虑开了这种可能性,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宁一诺再看看懵懂带着孺慕的宁秀,心里头更不是滋味儿了,拳头攥的紧紧的,绝对不能把秀儿丢下
宁妈妈自己受过穷,也知道女人没嫁妆的苦,所以尽心尽力地为自家妹子考虑呢。
这个时候的宁大姨听着宁姥姥的话,脸阴的能滴下水来了。
婆家给了320块的彩礼,听着老娘的意思,能出一百给自己置办东西就不错了,至于其他的两百多么,弟弟这不马上也要成亲了?
他的喜事儿可不能马虎虎的,这可是关乎他们牛家下一代的大事儿,当然得好好儿操办了,不然的话她咋舍得让家里的劳动力嫁出去?
更何况老二才19岁,完全可以多留两年,到二十二三了再出嫁也不晚的。
宁大姨可没有宁姥姥的好心情,这嫁妆是自己的脸面,她以后怎么在司家立脚,靠的可不就是嫁妆吗?
家里不说给自己填补点儿,反而连彩礼也要克扣,这样的事情咋忍?不过作为家里的老二,一向都是勤恳的老黄牛的存在,宁大姨自己也知道,她说话没啥用,家里人是不会为了自己改变主意的,甚至更麻烦的是,如果她闹的话,说不定一百都没有了。
想想前些日子在大姐家过的那么舒坦,不提别的,不用干重活儿不说,这吃喝上还尽都是好的,顿顿有肉的,宁大姨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司家虽然条件是不错,司平也去了县城开车,可毕竟是农村人,这能和大姐夫家比吗?
不过她虽然心里头嫌弃的要死,面上可是一点儿也不敢表露出来,她也知道,对于自己来说,司家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前年家里差点儿为了一千块钱把自己卖给后山的瘸子了。
瘸子长的难看也就算了,据说他前头的媳妇儿是被他打死的,而且大家都说瘸子的钱来路不正,谁知道哪天就走了黑路了。
那时候她也怕,好在最后老爹改了主意。
人心总是不足的,前两年的宁大姨只要不被卖了就满足的,不过如今的她在见识了县城的繁华之后,再看看自己的未来,总是觉得有些不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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