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是未来的女官长候选。这样一个微妙的任命让秋水清再一次成为后宫女官中最耀目的存在。
秋水清已经习惯别人将她与水影对比,就如这一次,别人便说:"世家子就是世家子,和那种魅惑陛下一时荣耀的人不一样。"秋水清也能够淡然的听这种话内心不起半点波澜。
爱纹镜的生日在十二月头上,他不是个喜欢奢华的君主,万寿节很少扰动百姓,除非整寿否则就只是举办一个小规模的宴会,宴请三阶以上的朝官,照例还要举办一次"家宴",大家和乐得吃顿饭便这么过了。皇帝的家宴当然不是妃子皇子们聚在一起吃顿饭那么简单,那是整个后宫的大动员,人人都得在万寿节凑那么一分子。照着规矩,栖凰殿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得在万寿节那天给皇帝"送礼",哪怕是扫地抹桌子连等级都没有的宫人也不能拉下。当然了,不能让每一个宫人都碰着件东西来送给皇帝,尤其是那些下等宫人,把他们的钱榨干了恐怕也只够买几块抹布。解决这种困难当然是凑份子,所有宫人凑一笔钱买件东西,下位女官和低阶女官们再凑一笔钱,而家世显赫位阶高的女官们是不会凑这种热闹的,她们有的是银子来争奇斗艳,讨好皇帝。
秋水清虽然不再栖凰殿,不过作为后宫高阶女官,她也得准备一份寿礼,而早在十月里卫暗如就已经为她准备妥当。到了十一月末,后宫女官们讨论的话题都是"送些什么给皇帝",人人都想弄出个稀罕花样博皇帝一笑,顺便把其他人压下去。那日栖凰殿的八阶女官来感谢她,说照着她的主意准备好礼物了。那时几个人为此为难,她听了后笑着说:"去打个精致的小桶来"。几个人莫名其妙说万寿节送子孙桶做什么?得到她一个白眼:"一统江山呗,凑个好兆头罢了,圣上还稀罕你们的东西?"
她问了几句细节,那人一一回答,又凑过来低声道:"这一次那个骄傲的低贱女人得出大洋相了。"秋水清瞟了她一眼,后者显然没有解读出目光中冷漠的意味,兴致勃勃地解释原委。说水影也和她们说要一起凑份子,那几个一开始满口答应,等正式作的时候故意不告诉她,如今东西都弄好了那孩子还不知道呢,万寿节那天看她怎么在皇帝面前出丑。那人越说越愉快,一脸的幸灾乐祸,说着说着觉得有点不对,怎得没有回音呢。定神一看,秋水清已经面沉如水,顿时声音就低下去了,犹豫了一会儿喃喃道:"我就是听他们说,详情也不知道。"
"卑劣无耻!"
她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说了句"送客",然后压抑着向那人背后吐唾沫的yù望。这群人一日比一日不象样了,想要超过那个人就堂堂正正的去战斗,即便没本事比人家更有才学,好歹学会比人家更会察言观色取悦君王呢。躲在背后偷偷摸摸的干这种不上品的事,即便是走了一个水影,过两天也会有更聪明的人凌驾其上。
秋水清在房间里踱了两圈,理智告诉她这件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和那个女孩儿没jiāo情,她正侍奉的德妃已将那孩子视作眼中钉。转到第三个圈子的时候,她打心底里诅咒来她面前嚼舌头的人,然后拿起镶着貂皮的斗篷出门往后宫武职女官们的住处走去。
芦桐叶此时是侍卫副统领,也是后宫较高级别女官里唯一一个毫不忌讳与"那个女孩儿"jiāo好的人。这个以爽朗和"经常作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闻名的女子哈哈笑着:"水影已经知道了,前些日子我也听说了这件事,和她说过了。"在后宫中用这种直率方式称呼年少的侍书官的人大概也只有芦桐叶了,一般来说,怀着强烈嫉妒的人说"那个女孩儿",有时候还要加上诸如"低贱""妖媚"的形容词;而更谨慎一些的人则用官职来称呼她。
"她怎么办?"压抑不住好奇,她跟着问了一句。
"她只问我那几位准备了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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