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蒙古人铁骑所至,直至数万里外,历来大国幅员之广,无一能及。大都即后代之北京。帝皇之居,各小国各部族的使臣贡员,不计其数。张无忌等见街上来来往往,许多都是黄发碧眼之辈。
较之盛唐,犹有过之,无不及之。
“找我来,干什么?”张无忌问道。
赵敏道:“此处非说话之所,咱们到那边的小酒家去小酌三杯如何?”张无忌只得道:“甚好。”
赵敏仍是当先引路,来到离客店五间铺面的一家小酒家。内堂疏疏摆着几张板桌,桌上插着一筒筒木筷。天时已晚,店中一个客人也无。赵敏和张无忌相对而坐。范遥打手势说自己到外堂喝酒。赵敏点了点头,叫店小二拿一只火锅,切三斤生羊肉,打两斤白酒。
张无忌道:“姑娘召我来此,不知有何见教?”赵敏道:“喝酒三杯,再说正事。我先干为敬。”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张无忌拿起酒杯,火锅的炭火光下见杯边留着淡淡的胭脂唇印,鼻中闻到一阵清幽的香气,也不知这香气是从杯上的唇印而来,还是从她身上而来,不禁心中一荡,便把酒喝了。
赵敏道:“干嘛不喝,我又不会害你?再喝两杯。”张无忌知她诡计多端,确是事事提防,难得她肯先行尝酒,免了自己多冒一层危险,可是接连喝了三杯她饮过的残酒,心神不禁有些异样,一抬头,只见她浅笑盈盈,酒气将她粉颊一蒸,更是娇艳万状。张无忌看得眼睛都直了。
赵敏抚弄酒杯,半晌不语,提起酒壶又斟了两杯酒,缓缓说道:“张公子,我问你一句话,请你从实告我。要是我将你那位新娘子杀了,你待怎样?”
张无忌心中一惊,面上波澜不惊,道:“我那未过门的妻子又没有得罪你,好端端的如何要杀她?”赵敏道:“有些人我不喜欢,便即杀了,难道定要得罪了我才杀?有些人不断得罪我,我却偏偏不杀,比如是你,得罪我还不够多么?”说到这里,眼光中孕着的全是笑意。张无忌叹了口气,说道:“赵姑娘,我得罪你,实是迫于无奈。不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终究是感激你的。”
赵敏并没有回答,笑道:“你这人当真有三分傻气。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不怕我威胁于你?你倒好,反而来感谢于我。”张无忌微笑道:“你不会说出去的,你能帮我隐瞒,我已经很是感激了,至于要帮你做些事也是很正常的。”
张无忌又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张无忌”苦恼地皱起了眉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介绍自己。
赵敏的脸上一直充满着笑容,似乎早就知道了张无忌的真实身份,道:“你别将话岔开去,我问你:要是我杀了你的新娘子,你对我怎样?是不是要杀了我替她报仇?” 张无忌沉吟半晌,说道:“我不知道。”
赵敏道:“怎会不知道?你不肯说,是不是?”张无忌道:“我不知道,是理智多一些,还是感情深一些,我很清楚我有点喜欢你,我同样很清楚,我们根本,几乎,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有时候,感情,和,喜欢,是很难,很难,区分,开来的。”他近乎是一字一顿地在叙述着他自己的情感。
张无忌有道:“我爹爹妈妈是给人逼死的。逼死我父母的,是少林派c华山派c崆峒派那些人。我后来年纪大了,事理明白得多了,却越来越是不懂:到底是谁害死了我的爹爹妈妈?不该说是空智大师c铁琴先生这些人;也不该说是我的外公c舅父;甚至于,也不该是你手下的那阿二c阿三c玄冥二老之类的人物。这中间阴错阳差,有许许多多我想不明白的道理。这不仅仅是,shā rén报仇的事,虽然,我要杀了他们,不是每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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