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的翼护,只带领一些小船,必显势单力孤;哪怕集彼全部苍山艇、海沧艇,亦无力与我正面对决。贼寇只有一条大船,pào力有限;我有三条,若贼悍然而出,吾等自可用众多快船正面迎击,焚其主舰。哪怕我三艘福船为敌全部击沉,但敌主帆旗落,余众必狼奔矢突,为我两翼快兵围猎!点验战损,至少是不胜不败;若卢制台怜我为红夷pào所困,略加美言,朝堂之上或可称为大胜!”
马通判说完就退到一边,不再添加一句。众人嗡嗡营营,将他的方略翻来覆去地讨论。渐渐汇集到一点:马通判断定岛上伏有重兵,而敌寇未必真有;此刻退却,大失朝廷所望,还是不妥。但众人亦无别策。
柯乔一言不发任他们讨论,等到所有人说完了,他也不再犹豫了。
“马通判。”
“卑职在。”
“你于海战熟埝,却于自己职守毫无所感。今后不必再做通判事务,我将合卢制台奏报朝廷,请吏部另择一人担当通判之职。”
“是!”
众人一阵嗡嗡。柯乔为免同事相妒,一句升官的话说得像贬官为民似的。
“贵公子殉职,你不可太过悲伤。公子既有功名,朝廷怎能不厚加抚恤?我辈屡受皇嗯,值此海寇猖獗之时,岂能弃职轻生?何况身负家仇,你亦该有所作为!”
“是。卑职知错了。”
众人再一次嗡嗡营营。柯乔决心撤退,却说得像安慰不幸下属似的。
“大家各回岗位。马通判留下候命。一会儿所有将令,由马通判代为传递。”
“是。”
众人还是只能嗡嗡营营。大军更换指挥权,却说得像是添了个传令兵似的。
“你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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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真从中舱回到指挥台,接过哨兵递上的千里镜,仔细观察。
官军自西北、东北、东南三面大举回撤,渐渐集中于南沙滩外海。但那三艘福船却撤到了正西方向。它们列成品字阵势,周围一条小船也没有。宁真的千里镜一会儿看看官军的集中地,一会儿看看那三艘大船。
“糟了……”
明军此刻意图:将三艘福船与主力快船分开。若书乐号带队攻福船,明军即在空阔海面围歼宁真;若书乐号不动,三艘福船越走越远,等于明军把远洋辎重从容撤走,余下的快船主力能尽情发挥速度优势,没了拖累。书乐号进退失据,离岛则速死,不离岛则被困死。明军牺牲八百多士兵,夺回了战役主动权。
这一方略,是柯乔在马通判的基础上制定的。
宁真从孔明椅上站了起来:“传令响螺号现身,与我合攻这三艘大福船,绝不能让其脱逃!传令林国显,集中pào台兵向下冲锋;传令沈朝坚,尽起伏兵侧击,剿灭岛上明军!”
一声“是!”几只小哨船马上离岸远去。冯文成在一旁问:“若官军南边的那堆快船来拦截我们和响螺号,我岂非自投罗网?”
“罗网?铁网我也穿了它!立刻把林国显的所有硝磺,还有我那四千斤硝磺调回来备用!”
“木炭不够,我们没混成火yào呀?”
“便是没混成的才好!明军有烟弹,我们此刻也有了。”
她用了半个时辰调配物资,统一号令。然后毅然振帆追出。响螺号自小平山岛出现,两船一合,带领近六十条苍山船直扑西方的三艘大福船;明军在南沙滩对面的主力立刻向书乐号、响螺号猛扑过来!而三只大福船则慢吞吞地转身,要加入战团。
冲至半途,闽南军的苍山船群已达到最高速,前锋线超越了书乐好和响螺号;明军百余艘轻便快船也一排接一排越过了三艘大福船,双方相距四哩,转眼便要撞在一起。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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