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所有人都是一怔,不知道武长风究竟在干什么。
李源现在的样子已经很惨了,难道他真的要赶尽杀绝,将李源逼上绝路才肯罢休吗?
然而,不等他们开口制止武长风,却听武长风缓缓说道:“你是想要圣上愧疚,不会对你下手?而后再说书信只是我找人模仿的,只是我嫁祸给你的一种手段?别天真了,对付你,我还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
听闻武长风所言,众人均是一愣,虽然他们不知道李源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但他所表现出来的,确实是武长风所说的样子。
他现在这般凄惨的模样,即使是自己也有些动容,更何况被他指名道姓的圣上,就更加的感同身受了。
没有想到,他临末还给自己来了这么一招。
一时之间,所有人看李源的眼神,已经便有些不同起来了。
而对于武长风的话,李源却狠得牙痒痒,他苦心孤诣布下的局,在武长风面前居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但他还想做最后的努力,恶狠狠说道:“这些本来就是事实,你又何将脏水泼在我身上了?我来问你,我派人送出去的书信,怎么会落在你手中的?如此重要的东西,我能随意交给别人?”
他确实是将书信随意交给了胡一刀去送,因为越是看似平常的东西,别人越是不会起疑心,居然连疑心都没有了,对方自然不会打这封书信的注意了。
这是李源最开始的想法,也正因为这一点,他现在才有这一丝辩驳的机会。
他现在已经对胡一刀深恶痛绝了。
如果自己能够度过今天这一关的话,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找到胡一刀的下落,不将他千刀万剐,就难消自己心头这一口气。
武长风冷哼一声道:“恐怕,你就是这么想的,天底下能够模仿字迹的人很多,但想要弄到这些东西,可不简单!”
说完,武长风又将一张图纸拿了出来,摊开之后,赫然正是商国的粮草运行图。
这副图虽然不算很大,但比起先前的书信来,这幅图要清晰得多,而朝堂之上,大多都是文官,对于图纸上面的东西,他们再清楚不够,在弄清了这张图究竟是什么之后,他们的目光便都落在了李源身上。
能够弄到商国的粮草运行图,可不是刚刚被封的凌王能够做的,而最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就只有李源了。
然而,李源却狡辩道:“老凌王执掌骁骑军,想要弄到这幅图并不难,只是一副图纸而已,又能说明说明问题了?”
武长风冷笑一声,指着图纸问道:“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你且看清楚了,这张图究竟是什么时候的?”
听武长风如此说,众人又一起将目光落在了图纸之上,那些站在前面的,在看清了武长风手中的图纸之后,都发出唏嘘之声,如此一来,便引得那些站在后面,看不清图纸的人更加感兴趣起来,这些人惦着脚尖,瞪大了眼睛,愣是想将看不清的图纸瞧个仔细。
而此时李源也注意到了众人的反应,惊疑朝着武长风手中的图纸望去,只见图纸右下角表明的日期,最后分明写着四月初五几个字。
很显然,这副粮草运行图,是在老凌王去世之后,朝廷又重新拟定的,这样一份图纸,别说是在老王爷去世之后凌王府难以弄到,即使是老凌王在世,恐怕也难以如此快的弄到这样一份图纸。
一时之间,原本还存着侥幸的李源,已经彻底的偃旗息鼓了。
对于这样铁证如山的事实,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余地了。
当初他让兵部尚书给自己拟定一份最新的粮草运行图,没有想到,这份粮草运行图居然如此的新,原本还想蒙混过关的李源,此时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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