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呵呵一笑,来了玩耍的兴致,只见他伸出单手比枪:“倒!” 手指砰地开枪。 刚刚还凶恶的狼狗忽然遭枪击一样,软倒在地。 秦小汪、涂蓉蓉眼中震惊。 他们发现少年吹了吹枪口,负手进了院子。 枣树下,秦昆和涂庸正在品茶,忽然看见一位遮面少年出现,涂庸打量着对方,气势不俗,双眼灵动,身材颀长,现在很难见到一身儒气的少年郎了。 “忽忆故乡树,枣花色正新。” 少年瞅了瞅院中佳木,“依稀记得我阴阳祠门前也有两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秦昆,好雅兴啊……” 秦昆看到少年郎刚见面就开始装逼,脸上横肉呵呵一笑,倒了一杯茶:“高考结束了?” 来者,正是判家真传崔鸿鹄。 熊孩子长大了,几乎一年一个样。现在身高和秦昆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单薄,而且露出的皮肤娘里娘气的,过几年又是一枚小白脸。 崔鸿鹄弓起二指敲在桌上,以示感谢,接着端茶饮下,闭眼享受完回甘后,才恋恋不舍地放下茶杯:“考完了。师公让我来临江放松一下。” “他不来?” “他去巴黎喂鸽子了。” 噗—— 秦昆茶水喷出,扶余山在逼格上能压楚老仙一头的,只有左大爷了。 “他还有这雅趣呢?” 秦昆不记得左近臣喜欢铺张浪费啊,还专门去巴黎喂鸽子? “巴黎铜艺展开了,国际性的展览,马师姑一家都去参加了,我师公刚好顺道过去,也会会几个老朋友。” 秦昆点头,这才符合逻辑。 “这位是韩师兄的舅哥吧?在下崔鸿鹄。” “韩垚结婚我们好像见过。”涂庸起身握手,“不过我老记不清。” 涂庸露出抱歉的表情,还在回忆,秦昆心中却笑了。 崔鸿鹄一旦遮面,就是判官法身,哪怕有普通人见过他,也会慢慢淡忘,记得请才怪了。 露法身就是不让你记住的。 “报考的大学定了吗?” 对于崔鸿鹄这种学霸来说,秦昆绝不会问考没考上的低级问题。 崔鸿鹄一笑:“嗯,我准备继续留在魔都。” “也是好事,这次来临江就好好散心,我猜你也不需要我资助你钱财吧?” 崔鸿鹄咧嘴:“敛财乃小道,这点困难都解决不了,我就太丢阴阳祠的人了。不过最好先给我找个短期的活,我六月参加毕业旅行,钱花完了,最近口袋有些紧。” 熊孩子确实出息了,判家最崇尚因果,不受嗟来之食,既然他要等价交换,秦昆也不介意。 “这几天帮我训一下家里的狗,它好像把自己名字搞错了……顺便教它一些指令……嗯……2000块钱。” 秦昆查过训练学校,也是这个价,不过得训一个多月,孩子哭着喊着不让送走,因为舍不得。 崔鸿鹄听到秦昆的要求后倒是没什么抗拒,而且价钱也合适,只是心里有些疑惑。 “当家的……你……这方面应该比我厉害吧?” 秦昆横眉看去,幽幽地吐出烟雾:“要不我先带你参观一下赵峰被打的地方?” 崔鸿鹄头摇的拨浪鼓一样。 他可不想成为被秦昆打了一个小时都没打倒的角色,一点不光彩。 “我接了……”崔鸿鹄看见颠颠跑来的小狼狗,“它叫什么?” “小黑。” “是秦黑狗的黑吗?” “是赵峰在黑灯瞎火的地下室被吊起来黑着打的黑。” “……当家的,瞧你说的,同门之间可以好好聊天,老提外人干嘛。”崔鸿鹄讪笑地缩了缩脖子,肘了秦昆一下。 …… …… 这一个多月,鬼差们都很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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