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心下一凛,心知必有要事。于是立时坐直了身子,只待德奖来到身前。
……
片刻之后,看着德奖已然离开的方向,媚娘还呆呆怔怔地想着方将他的回报。
果然,李德奖带来的消息虽则简单却几乎叫媚娘气怒难平。
不止是她,便是三侍,也多少看出了些不妥,个个皱眉。
几乎忘记了自己并非媚娘近侍的清和便抢了先道:
“娘娘,为何此番越王却是将这等大事,交与越王妃来办?”
媚娘没有开口,倒是瑞安皱眉动思道:
“这个越王妃……若是瑞安不曾记错,好似原本出身虽不低,却非是什么良妇女。”
一边儿双和立时转头看着他,一齐想了想之后,明和便立时拍额而道:
“是了是了!正是呢!那个越王妃,却不是继室么?原本只不过是个普通氏家女,后来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自降身份做出自荐枕席的举动,竟为越王之妾,先先后后其他几位妾室或明害或暗折,都损在她手上,被她赶出王府,又使了法子叫原本虽非出身高华,却极为仁德的越王正妃元配自让其位……所以她叫做鬼刹女的名头便是越王府中都人人尽知呢!不过这又怎么了?”
瑞安瞪了他一眼,却看了眼媚娘,才轻道:
“这个出主意叫她来办此事的人,若是越王殿下的话……
那无论越王殿下才智究竟如何,他却实实在在都是个辱人的高手。”
双和一怔。
媚娘却还是不出声,于是瑞安只得道:
“别的且不提,此事竟然闹到了行宫疏库之中,又是宫内之事,又是寝殿之前,依情据理,都必然是咱们娘娘去应对的。这样的后果,越王也好,越王妃也罢,想必都是知道的。也都是早就料到自己最终的对手,并非主上而是娘娘的。
越王到底可是燕太妃的所出。你们也是见过旧年里的他为人如何的。这些年来能纵得这样的女子在自己府中如此作恶,若说他只是迷着些心思在里面,只怕燕太妃便头一个不答应的。
——纵使燕太妃这些年因为越王与纪王相交合谋之事,夹在其中无奈,是故只得专心礼佛不问诸事,可这府中的事,若她果然以为是越王被此女所迷,只怕头一个便是出手的。
可她没有,为何?
只能说明越王殿下根本不是为其所迷,这些年的所谓种种,也不过是为了培养起这么一个心狠手毒,无耻卑鄙的手段尽可使出来的毒妇出来,用着日后对付咱们娘娘来的。这个,你们可明白了?”
“啊……原来越王殿下是看着主上与娘娘这些年来事事相谋,处处相合,心里眼里经不起羡慕,所以也盘算着要做一个这样的……不对啊?他若是选了人,为何不选个贤德的?而选个这样的……”
“正是如此,才说他是辱人的高手的……你想,这样的女人却被他推了出来与咱们的娘娘为敌,那别人看着了,会怎么样想?
诚所谓可证己身高低者,一在友,二在敌。娘娘现并无什么可以明示天下的良友,反而是有个这样恶毒狠绝的死敌……加上娘娘素来行事不喜过多口舌解释,又是素来身居宫中,内治宫务,教养皇子,不能常现于人前,加之以前那些有心人散播出去的恶毒流言……
你觉得大家会做何想?
自然会以为她也是与这鬼刹女一般无二的女子了。
所以越王殿下此举,在表一层是为了堵了薛礼将军的路。在里一层,却是为了利用自己培养出来的这等毒妇,来抹了娘娘一身污的!”
立时,双和都炸开了锅,皆是涨红双颊,恨骂越王看似忠厚,想不到却这等心机。
“原来你就是嫌忌本宫是个女子,却偏偏生得比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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