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为试探一番。”“你想知道?那便只消看一看,近来朝中最要紧,也是最被关注的事态,便多少知些方向了。”
媚娘一语,却又引得明和思索半晌,然后轻道:
“朝中近来要事……左思右想,也就只有西突厥战事了。可眼下苏大将军行兵如虎,我大唐军威正盛,眼见便是要大胜而归的了……这又跟疏库扯上什么关系了?”
媚娘不答,反问道:
“你也说了,眼下西突厥战事正兴……那本宫问你,这突厥之战,咱们打了多少年了?这么些年来我大唐国势日强,军威日盛,为何却总是只得胜一时,不可征定世?”
“这个……”
“苏定方行军,却是一把好手。然而如仅凭他一人之能便将西突厥就此除了祸根,为何治郎与诸臣还是会为西突厥之事忧烦至日日朝中相议不止?”
“这……”
“因为西突厥一事之上,我大唐却一直都是屡战屡胜,屡胜屡战。看似赢了一时一战,却终究还是沦得要与之经年累月地相持相争的内耗之战上。这种事,于一国而言绝非好事。所以眼下最紧要的问题却不是如何赢了这一战,而是如何平了这一域。你可明白?”
“明和明白了……看来那些疏库里的奏疏中,将来会要进入的某一本里,或者已然进入的某一本里,却是有着能够解决西突厥一域久争之事的良策……所以越王殿下才要如此大费功夫来偷的啊……可他为什么要这般做?便是奏疏被偷去了,只要那位上疏的官员还在,那主上总会有机会知道的啊!”“没错,若是此人只是普通官员,那么只要他还在朝中,自然治郎总有机会知道的……可若此人并非在朝中,而是在治郎身边,是一个不便于直接上疏的人呢?大唐朝制,若是内侍等武官,却是不能轻易以奏疏议政的,这条定规你可还记得?”“这个当然!原本此制条也是没有的,都是当年主上还为晋王殿下时,前太子承乾欲行谋逆之事便是有许多内侍武官借奏疏与之相议而起……
所以先帝深感内侍武官一朝议政,必会有异心跟起,所以才明令禁了内侍议政,尤其是军中之事的……莫非这个人却是内侍?可虽先帝禁了这上疏议政之事,却未禁驾前亲奏之能啊!他若身为近侍,却有得是机会直接面禀主上啊!”
“若是他不能呢?若是他并无机会常常得见治郎之面,也更加不便于直言面圣呢?”
“啊?这后宫之中,还有不能随意觐见主上的内侍武官么?又是这等雄才可定出平西突厥之策的……”
明和言至此,突然瞪大眼:
“莫非是他?!”
媚娘点头,淡淡道:
“白马银甲,宝剑无敌;名动天下,唯有薛礼……
也只有身怀奇能,却因为他的绝对忠诚而一直被治郎藏在身边以防万一的薛仁贵,才会有这等奇策雄才可定平西突厥之计。也只有一直因为出身平凡,却名扬天下受尽军中那些出身高华自命不凡的武官们排挤的他,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上疏治郎,欲点评一二了。”
明和沉默,好一会儿才叹道:
“娘娘明鉴啊……若是别人,明和只怕也是难信的。其实便是初想到是他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可如今一想,却也处处合理了。
薛将军之才之名,早在先帝征辽东之时便已声动天下,威震高句丽一战。可是就因着他出身寒微,事事处处,都被那些出身大家的朝臣们排挤,所以这些年来,明明是比苏将军还要了不得的兵家奇才,却不得不屈于一个小小内侍将军之职。
甚至因为他的出身之故,连做个内侍武官,都不得做主上近卫的金吾卫统领,只能成个皇城守将而已。
不仅如此,那些忌惮他本事的将军们还整日里有事无事便要挑些他的事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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