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话了。”
媚娘淡淡一番言语,却说得明和惊心不止,好一会儿才迟疑道:
“那娘娘……咱们是不是得设个法子,好好保了二位呢?毕竟眼下娘娘正是最紧要的时候,若是二位落在元舅公手中,娘娘也是投鼠忌器啊!”
媚娘点头,沉吟了良久才叹道:
“只是可惜,我实在没有办法,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能让她们两个安安生生地从元舅公身边走出来,却又不惊动治郎。”
明和一怔:
“为何不能惊动主上?”
媚娘看他一眼,却不言语,好一会儿明和才会意过来:
“对啊……倒是明和糊涂,那二位若是知道了为主上所谋,只怕又不知道要想到哪里去……”
“这些话,且先不提了。”
媚娘摇摇头,只是淡淡道: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如何能在让元舅公失策之下,把她们二人带出元舅公的势力之下。”
明和想了一想,也是苦着一张脸,好一会儿不说话。
媚娘抬眼,看了看他:
“想你也是无法可想罢?”
“……是。明和无能。”
“却不能怪你无能……毕竟元舅公身边不同别处。”
“那娘娘,咱们可该怎么办?”
“你是没办法的,我也无法,但有一些人……”
媚娘目光微微一黯:
“他们却是有法子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肯不肯帮我。”
明和一怔:
“谁?”
媚娘摇头,不语。
……
永徽六年元正日。
太极宫,太极殿。
一朝早,高宗李治便临朝称礼,更赐国宴于诸臣,诸外邦番国之使。
席间,微有人议论至其皇后王氏,淑妃萧氏,李治却全然无变色,只是与自己的昭仪武氏,一道逗着一大一小两位武氏所生皇子玩耍。
这样的事态,自然引得席下的诸臣侧目。而比起其他人的议论纷纷,更叫李治与武氏昭仪心中微忧的,却是东宫太子的表情。
一如既往地淡漠,沉冷,不似这般年岁的孩子应有的神态。
看了眼李治,媚娘不多言,只是借口说自己欲行更衣,便起身告离。伴随着她出门的,只有一个近侍明和。
席下,元舅公长孙无忌看了一眼自己身后跟着的阿罗,对方便微一点头,瞬即消逝如从未来过一般。
而这一切,却都逃不过高居于上的李治双眼,只是他一味地逗着怀中爱子欢笑,看了,也似未曾看得入眼便是。
……
后殿之中。
媚娘坐在暖炉之侧,笼着狐裘袖手,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不多时,果然一道颀长的身影便出现在殿中。
“娘娘召见沉书,却不知有何要事?”
一道人影微微一闪,便出现在媚娘身后。
媚娘唇角微勾一笑,立起,转身,行了一记标准的见礼,却叫沉书不得不错步闪开此礼,正色道:
“娘娘这是何故?如此大礼,未免太过……”
“先生出身尊贵,便是如今主上见了先生,多少也要尊称一句,本宫身为主上侧室,行此礼却是应分应当,却又有何太过之处呢?”
媚娘微启朱唇,笑魇如花,可盯着沉书的目光,与吐出的一字一句,却着实叫沉书不得不微叹一声,沉默不语。
好一会儿,沉书才轻轻道:
“娘娘已然知道了,那沉书却也不能,更不必再多做隐瞒……只是沉书不明白,娘娘此番召见,只是为了逼沉书认承其身?
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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