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喃喃道:
“没错……
你说得没错……
那武氏整日里缠着陛下……
她又焉会不知,陛下心里真正在意的是谁?”
慢慢地,她起身看着前方,目光奇特:
“说不定……
说不定那徐惠的死……
也是与她脱不得关系呢!”
想到这里,她突然目光一亮,急速转身,看着药儿:
“有件事,你要去办一办。”
是夜。
立政殿中。
因着李治今日要待奉群臣,商议日前遣龟兹布失毕回国重新为王一事,故不得入殿中与媚娘相见,是以便见媚娘自己一人,独立在**之中,赏玩内侍省新送入的金菊。
“姐姐你看,这女华(唐时人称菊花为帝女花,或者是女华为多,尤其是上层的贵族阶级,特别喜欢以这样的书面称呼来口头使用,反而是正式的书面作品,尤其是诗作之中,多用口头称呼的菊花或者是菊为呼……)开得多好。”
瑞安因着文娘自素琴离宫后,便自然要归于立政殿下侍奉,心中喜悦,自然是一脸笑意。
倒是媚娘,依然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淡淡点了点头道:
“内侍省的确是费了不少的心。”
瑞安笑道:
“内侍省费了心,可咱们主上更是费心。
知道姐姐爱花,尤其爱菊爱牡丹两种,便巴巴儿地早叫内侍省置办了下来,只待着一打了苞儿便送来。
姐姐,主上这份儿心,可是比花儿还难得呢!”
媚娘难得有些腼腆,手中轻挥美人团扇白了他一眼:
“今日里偏就你话多……
小心着哪一日我被你烦得紧了,索性把文娘藏起来,叫你无处找,看你还这般烦不烦!”
瑞安闻言,立时央告连连,又是打恭做揖的,好生滑稽,逗得媚娘抿着嘴儿乐,然后才笑骂:
“瞧你那个没德行的样子!
不过一句戏言,你还当真了不成?”
瑞安这才笑道:
“别人个的戏言,就当成是戏言也无妨……
可姐姐的却不成……
姐姐说一个字儿,那主上都是要放在心上的,一个不小心儿……
保不齐主上就当了真,认了准,死味着要按姐姐的话儿行事,那瑞安可就只能大叫几声佛号了。”
媚娘微微有些脸热,骂了他几句,便转了话头道:
“对了,这几日,怎么不见千秋殿里有动静?
难不成这一个月的悔过书抄下来……
淑妃娘娘当真改心易性了不成?”
瑞安立时冷笑道:
“姐姐这话儿可是高抬她了……
改心易性儿?
哪有那般好的事!”
言毕,便将今日所得报,告与媚娘听。
告毕,瑞安又憾道:
“可惜,那个新来的小药儿,虽然年纪小,却是极能办事的。
又兼之口风紧得很,是以竟再不得知那淑妃到底打寻着什么心思,叫她办的什么事。
不过姐姐,依瑞安看着……
多半萧淑妃是想借着彻查徐姐姐亡故之事,要将这污水往姐姐身上泼呢!
咱们可怎么办?”
媚娘一笑,却淡淡道:
“那可是好极。
若是淑妃娘娘存了心,要替惠儿查清真相,还她一个清白……
岂非省了咱们不少的事?”
瑞安闻言一怔:
“可是姐姐,听那淑妃的意思,她不是要往姐姐身上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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