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都统,外面有人找,说是都统在嘉鱼县的旧友。”
‘嘉鱼县?’李延庆微微怔,这会是谁?
他快步走出军衙,只见外面站着十几名精壮的汉子,为首之人皮肤黝黑,身材高大魁梧,他回头望向李延庆,眼闪过道凌厉的目光。
“是你!”李延庆顿时认出来了,竟然是消声已久的张顺。
张顺快步上前,单膝跪下抱拳道:“小民张顺,拜见李都统!”
李延庆大喜,连忙扶起他,“多年未见了,张兄别来无恙?”
张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笑道:“我混得还算可以,能养活帮弟兄。”
“快请进!我们进去说话。”
李延庆热情地拉张顺进门,又亲兵安排张顺的手下吃饭。
“张兄怎么会在京城?”
“小民实在当不起,都统就叫我五郎好了,我昨晚刚从外城撤进来。”
李延庆也不矫情,张顺和他身份确实差得太远,也谈不上什么交情深厚,称声‘张兄’只是客气,若真是称兄道弟,那是对自己手下不尊重。
“五郎直在京城?”
“也不是,这几年直在黄河上讨口饭吃,最近听说京城银价爆涨,所以带了几千两银子来京城兑钱,不料正好金兵来袭,时陷在城。”
“呵呵!五郎是要我放你出城吗?”
张顺摇摇头,眼射出仇恨之色,“我的弟兄都跟随我多年,情同手足,这次金兵来袭,我死了五名老弟兄,这口气我咽不下,我想加入宋军,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李延庆知道张顺之所以没有去报名参加民兵,而是直接来找自己,也是想利用自己的关系捞得官半职,这是人之常情,也无可厚非,况且张顺也是有本事之人,让他做民兵确实有点屈才了。
李延庆便欣然笑道:“那跟随我做个裨将,待你立下功劳,我再任命你为偏将!”
张顺大喜,连忙单膝跪下道:“张顺愿为都统效犬马之劳!”
..........
金兵在牟县以东以南进行针对宋军的大屠杀后,由于金兵没有打扫战场的习惯,加上战场太过于血腥,过了很长段时间牟县才开始组织民夫去焚烧尸体,但就在这段时间内,瘟疫开始在牟县出现了,而且来势凶猛,染病后三天内便上吐下泻死亡,短短几天内便有数千人感染,死亡上百人。
这种瘟疫其实就是霍乱,在大战后清理战场不及时,必然会有瘟疫爆发,传染性极为猛烈,在这个时代根本无药可救,但如果自身防护或者隔离得好,还是可以预防,
牟顿时出现恐慌,百姓开始举城逃亡,感染瘟疫的人都被丢在县城内,很快便死去,只天时间,牟县便成了座空城。
入夜,辆牛车从县城里出来,牛车上放着只被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木箱子,所有士兵都裹得严严实实,脸上只露出双眼睛,他们出来后,立刻脱掉全身的衣服,用生石灰给全身消毒,这才换了身衣服,牛车也被换掉,大箱子被换到另外辆驴车上去。
这时,燕青骑马上去问道:“里面情况如何?”
为首士兵摇摇头,“简直就是死亡之城,无法描述!”
“那火油呢?”
“全部泼出去了,就在东城门附近。”
燕青随即令道:“射火箭点火!”
百余名骑兵冲上前,点燃火箭向城内放箭,很快便点燃了火油,县城内开始燃烧起来。
“撤退!”
百余名骑兵带着驴车迅速离开,很快便消失在黑色之,牟县的火却越烧越大,三更时分,大火将整个县城都彻底吞没了。
王贵率领三万京兆军去了河北,留给燕青三百骑兵执行都统李延庆的特殊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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