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錡目光如炬,上城通道已经被金兵控制,城下金兵源源不断地通过巢车内的通道涌上城头,如果不及时毁掉巢车,金兵很可能就会在这里突破成功了。
“刘辛!”
刘錡大喝声,身后名身材极为魁梧的年轻人奔上来,此人是刘錡的族弟,只有十七岁,却力大无穷,双臂有千斤之力,刘錡直将他带在身边。
“参见将军!”
刘錡指着远处的巢车道:“五十步外,你可能将震天雷扔进巢车去?”
“嘿嘿!扔两个都不成问题。”
两名士兵搬来两枚震天雷,刘辛接过枚震天雷,拍了拍,“给我点火!”
枚士兵吹燃火折子,点燃了引线,刘辛快步走到城墙边,眯眼向五十步外的巢车望去,他经过严格的训练,在五六步外,可将根滚木精准地扔进口水井。
此时导火索已经燃进铁壳内,他大吼声,猛地将震天雷向巢车掷去,震天雷在空拉出根抛物线,精准地落入了巢车内,巢车猛地爆炸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三丈七尺高的巢车被炸得粉碎,支离破碎的尸块碎木和浓烟腾空而起,血肉横飞,待硝烟散去,巨大的巢车只剩下小半截底座,四周满地都是被震死的金兵,足有上百人之多。
金兵的上城通道被摧毁了,刘錡异常兴奋,大吼声,“杀——”
上千宋军蜂拥而上,将百余名金兵团团包围,戈儿翰也知道今天难以回去了,他厉声大吼道:“杀尽宋蛮子!”
百余名渤海族金兵更加疯狂,困兽犹斗,这时,李延庆也从东面城墙赶来了,在东面城墙那边,另架同样杀到城头的巢车正燃烧着熊熊烈火,这辆巢车的运气差了点,天桥铁链被卡住,没有能及时放下,被宋军浇上大量的火油后点燃了,事先藏在巢车内的三十几名士兵全部被烧死。
城头被大量士兵拥堵住,李延庆无法过去,他索性跳上座投石机的墩台,从高处向城头激战处望去,只见千余名宋军将百名金兵团团包围,身后的巢车已完全炸毁,金兵没有了退路,要么从城头上跳下去,要么就是死战到底,宋军也不会接受他们的投降。
李延庆又看到了刘錡,他在另边,距离自己约三百余步,挤过来也不容易,李延庆便暂时放下听取刘錡报告的打算,就在这时,他居然发现金兵有名极为强悍千夫长,千夫长用金人的话说就是谋克,万夫长称为猛安,其实也是部落首领,个大的部落,能集结万名青壮战士,部落首领就叫猛安,执掌部落的军政大权。
猛安谋克都是家族世袭,和武力值并没有太大关系,而这名千夫长虽然只是名层将领,但武艺十分高强,死在他手的宋军士兵已达数十人,使根长矛悍勇无比,而且异常狡猾,他躲在普通金兵身后,当宋军配合出现漏洞之时,他才会猛然出现,连刺杀十几人,然后又迅速退缩回去,就像只头狼,等待下次出手的机会。
李延庆十分恼怒,他从亲兵手接过自己的追风弓,抽出支狼牙箭,猛地拉开弓,箭向百步外的这名千夫长射去,这箭又快又狠,戈儿翰措不及防,箭矢从他左面太阳穴射入,从右面透出,竟然射穿了他的头颅。
戈儿翰长大了嘴,双眼凸出,半晌,轰然向前倒下。
千夫长阵亡使其余金兵慌乱起来,阵脚大乱,宋军鼓作气,将城头的百余名金兵悉数斩尽杀绝。
就在这时,远处收兵的钟声‘当!当!当!’敲响了,激战了近四个时辰,双方都已疲惫不堪,完颜宗望见攻城无望,只得下令撤军,数万金兵如海潮般撤退。
这场大战,金兵伤亡超过了千人,宋军伤亡也达两千七百余人,战场阵亡士兵的尸体随处可见,攻城梯和巢车支离破碎,几架被烧毁的巢车还在熊熊的燃烧,到处是片大战后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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