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那位阳氏族丁在皇甫真的鼓励下吞吞吐吐的说:“汉军开始在其余五门挖沟,包括西门。”
皇甫真勃然大怒:“你确定,其余五个门都在挖沟?”
和龙城采用都城式建筑,有六个城门,东城门与东城墙已被轰塌,现在完好的只有五个门。皇甫真获得肯定回答后,怒火更不可遏制。
“刚还说‘围三阙一’,铁弗高不读书吗?真是个蛮子,他竟然连一个城门也不留。打仗怎么能不按兵法来打呢?”
阳氏族丁考虑不了那么高深的问题,他只是面色灰白的补充说:“汉军连续zhà了三次,zhà出的壕沟又深又阔,完全堵住了各门的出入。城头上士兵看了,连汉军挖沟的人都带着梯子爬上爬下,阳大人让我转告太尉大人说:‘壕深不可渡’。”
皇甫真无所谓的摇摇头:“没关系,我们本是孤城一座,有何可畏?”
掐着指头算了一下,皇甫真补充说:“告诉你家阳大人,计算时日,太原王已经进入辽北,要不了多久,他会直攻龙城。等消息传到铁弗高那儿,估计他就要退军了。坚守十日,传谕全城,再坚守十日就可解围了。”
皇甫真的话给了这位族丁一点信心,他站起身来,向皇甫真行了个礼准备告退。正在此时,城中突然bào起一阵喧哗,皇甫真大惊,他以为是兵变,正准备派遣侍卫出去查探,平视按着剑,满脸绿色闯进厅内。
“大人,汉军营中竖起两块木牌,一块木牌写着‘汉军已克蓟京城’,一块木牌写着‘食人者不得生’。大人,请问,我们几日没收到蓟京城消息了?”
“五日……”,皇甫真迟疑未定的回答:“也许,大雪封山,道路未靖,也许,信使迟发……”
皇甫真说这话信心不足,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充分。毕竟,对面的汉王素来信誉卓著,而且,喜欢用堂堂正正之师与燕国jiāo手。此前从来没听说过,汉王有欺诈行为。他既然说这话,可信度在九成以上。
“可是,汉国哪来的兵呢?他的倾国之兵都在此,他哪来的兵攻蓟京?” 皇甫真喃喃自语。这句自语等于否定了他前面的坚持。
平视立刻要求:“大人,请即可稳定军心,三军鼓噪不安。请大人出面安抚。”
“不用安抚”,皇甫真把袍袖一甩,此时此刻他颇有点无奈:“和龙城中军粮匮乏,早就以人ròu为食,汉军不是说‘食人者不得生’吗,告诉士卒,按铁弗高的说法我们都不能生存,只有拚死一战。”
平视郑重点头:“我马上把太尉大人的话晓谕三军。”
一阵天崩地裂的bàozhà声轰然响起,这一阵bàozhà声来得格外猛烈,震的大地乱颤,房屋乱抖,饶是众人听惯了持续不断的bàozhà,也为这阵震天动地的bàozhà而失色。
“怎么回事?”皇甫真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废话。
平视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谁都明白的废话:“全面攻城。汉军经过数日试探,已摸清了城内虚实,我等生死存亡就在今日。”
和龙城外,汉军三百门新式大pào一字排开,先来了三轮威力shè击,而后改为徐进shè击,pào火逐渐向城里延伸,随后,汉军部族冲上一片废墟的东城墙,开始清理废墟构筑pào兵阵地。
这是屠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只有战争之神大pào在发言,其余的兵种都成为辅助,或者屠宰的对象。
经过了二十多天的攻城pào战,汉军已培养了大批有实战经验的pào手。这次,他们全体上阵,围拢在三百门新式大pào前,兴奋得向敌人倾泻着怒火。
战争,打得就是物资。攻城三天后,汉军原先装备的青铜小pào全到了使用寿命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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