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小婶婶拜他为师,到时候乱了辈分,彼此称呼起来太怪。”
鹿尘一愣,莫非洛明远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吗?凭空取消早定好的计划,为什么要经由洛雪初非正式地通知她?她坐直了身体,掌心不知不觉渗满了冷汗。
“笑话!师兄怎么可能在意这些世俗的东西?”萧云溪先于鹿尘反应过来,“你又想诈我们吧,小雪?”
洛雪初绷不住了,一瞬间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收住笑,变绿灯了。她一边开车,一边感慨:“师叔,我爸常说你是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我还不信,今天我彻底服了!”洛雪初从后视镜望望鹿尘,抱歉地笑笑,“小婶婶,我本意是想活跃气氛,但是搞砸了要是惹你不高兴,千万别忍着,要打要骂随你选!”
千头万绪涌上心头,鹿尘笑不出来,勉强做出一个嘴角上翘的表情,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洛雪初还想为自己辩解一番,萧云溪适时地打断她:“好了,玩笑而已,小鹿不会介意的。等下你把我们送到,不用陪我们上楼,早点回家,别让师兄担心。”末了他补充道,“小雪,帮我给师兄带个话,我得收拾利索了再去看他。你也劝劝他,有什么事别急着做决定,我和他见面详谈。”
“行,师叔。”洛雪初说,“放心吧,你的话,我一定带到!”
一
按照事先约定,鹿尘准时来到机场与甄诚会合。离开前,萧云溪睡得正香,她留下字条,谎称要赶回n市照顾生病的母亲,匆匆浅吻他一下,便跑下楼坐上订好的出租车走了。
办好登机牌,鹿尘心慌气短的症状才有所缓和。见时间尚早,她买了热牛奶和三明治做早餐,平心静气地吃完,才去过安检。坐到登机口的等候区,她取出手机里的旧卡装进书包夹层,换上甄诚给她的新卡。一切准备停当,提示登机的广播响起,她随人群排到队伍里缓缓前行。
一位身材高挑的工作人员走过来,“请问您是鹿尘小姐吗?”
“我是。”鹿尘微怔,“有什么事?”
“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您。”工作人员核对了登机牌的身份信息,递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他还让我转告您,他乘今天最早的航班先走了,请您记好信里的联系方式,到了之后立即与他取得联系。”
鹿尘道了谢,接过信封一直攥在手里,走进机舱对号入座才打开查看:一张名片,五千元现金,l市的交通地图,酒店的地址做了一个红圈标记。
她重新装好信封,望向舷窗外,宽大的机翼在初升太阳的映照下,泛着冷冷的银白色。看来这趟行程已安排妥当,只需按计划进行即可。说一点不怕是假的,但心中的不安越强烈,她不服输的劲头也就越大,除了见机行事,暂时没有其他办法
近四小时的航程,鹿尘始终保持着闭目养神的状态。她强迫自己以这种方式来应对焦虑和恐慌,效果却并不显著。下机时,她双腿如灌铅一般,每迈一步都异常沉重。就这样,好半天才挪到出口,已经有人在那里举着牌子接站了。
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当地男人。鹿尘走过去,沉默地举起登机牌在男人眼前晃了晃,他迅速做出了反应:“对,就是你!”说完,他热情地接过鹿尘的手提包,指着南边,“我的车停在外面,跟我走吧!”
一路无话。酒店坐落在l市最有名的古城区雪山脚下,周边风景秀美食肆林立,即使是初来乍到无心旅游的鹿尘,也为这浓浓的本地风情打动了。
男人领着鹿尘到前台办好入住,就回车里等待。鹿尘换上一身方便出行的运动衫,简单洗了洗脸,锁好房门下楼,重又上了这辆车。
“甄先生的电话无人接听,我没法和他联系。”鹿尘说,“我不知道现在应该去什么地方找他”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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