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道:“白五弟,你可是真想清楚了﹗”
白玉堂举起白瓷酒碗,轻轻摇晃,荡出些许陈年女贞陈绍酒香,浅笑道:“从小我便爱猫,而我已经找到能伴我一生;陪我一世的猫儿了。我要展昭,天地间c尘世里,展昭只有一人;那人也只能是展昭。”
白玉堂双拳交握,置于食案,正色道:“柳兄,我白玉堂一人做事一人当,却也后怕展昭受伤,伤他亦伤我;我不怕伤只怕展昭伤。你亦是玉堂亲友,会同你说与此事,便也是希望你明暸。”
“玉堂此生唯独展昭。”
“苏姑娘――”,柳青轻语道:“妳是位好姑娘,白五弟并不适合妳,他需要的是能与他并肩江湖c仗剑江湖,生死与共之人,而那人恰好是展昭;而且也只能是展昭。不做二人想。苏姑娘,妳可明白了。”
苏佩玉垂睫,晶莹泪珠潸然滑落似雪容颜,“我娘亲在世前,许愿我怀抱安宁祥和心境过日子,可再感情之前,我如何能淡然处之――”
“柳大哥。”苏佩玉抬头坚定看向柳青,举袖轻抹泪湿容颜,开口道:“我喜欢白五爷,我不会轻言放弃他。”
襄阳王府――
寝殿里,襄阳王挥手将所有宫婢遣退出殿,他走至寝殿东侧后方,用力拉下一条金黄长绳结,一道暗门开启,几盏火炬在幽暗地道中,忽明忽灭闪烁着,一道阴影由浅而深出现在地道内室里,襄阳王赵爵走进内室,站到一座双扇条门木柜前,伸手推开木柜,将木柜后面石墙上一块石版用力按住不放。襄阳王低头,看着硬黑靴底前方,一道暗门开启,一顶闪耀金黄光晕“加金博山,附蝉十二首,施珠翠,发缨翠绥,冠高而翻卷,形似卷云,象征天子之威的‘卷云冠’。”缓缓自暗门处显现。
襄阳王弯身,巍巍颤颤拿起‘卷云冠’,今早听闻徐敞被杀,他便急忙派人前往“冲霄楼”寻那“盟书”――没想到竟只剩一只空锦盒―――
襄阳王怒张脸,愤怒得差点将手中‘卷云冠’整个捏坏,“就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坏就坏在他已上书予圣上,若是此时兴兵攻入巡按府,岂不摆明默认盟书一事。襄阳王按耐心中翻腾怒气,将‘卷云冠’放回石柱上,按压石版,降下石柱,暗门关阖。襄阳王一甩金黄披肩,转身走出地道内室。
同时刻――
“苏奴儿你为何要杀徐敞将军?”赵元昊从软榻起身,锐利如鹰双眸瞪视低垂着头,单膝跪在身前的大将军。“回禀吾祖,徐敞言明,若是我们不答应将他带回西夏,他便要转而投靠巡按府,我怕他会因而坏了吾祖大事,便出手将他杀了。”
“这人贪生怕死,紧要关头竟也不顾道义,出卖主子,死了也好,只是怕这徐敞之死,会让襄阳王大势已去,苏奴儿这几日,我们定要返回西夏,你去准备c准备吧。”赵元昊坐回软榻上,神情严谨说着。
“是,吾祖。”苏奴儿起身,转身刚要离开时,赵元昊开口喊住苏奴儿,“展昭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苏奴儿背对着赵元昊的高挺身躯一震,脚步略停,转身面向赵元昊,疑惑道:“属下不明白吾祖意思”
赵元昊轻笑道:“你杀了徐敞,却让展昭的二位江湖朋友被擒,你打算不管展昭?他可是――有可能会因此事而被襄阳王所杀。”苏奴儿双拳紧握,垂头不语。
“罢了――”赵元昊手一挥,复又严肃道:“你的心思,我不是不明白,只是你莫要感情用事,他是大宋之人;你是西夏将军,莫忘。”
苏奴儿沉声压抑道:“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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