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丐感慨道:“我等乞丐,不得已为之!生活不易,吃饱也难。你要生得一副铁肠胃!你且将香案上的贡品各吃一口,以为入帮之礼!”
叹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咬了一口烂桃,扒了一口剩饭,喝了一口凉水。
铁丐看叹吃了这些,心暗点头:“看来这富贵公子也放得下。”铁丐继续说道:“叹,丐帮结构松散,甚至一定程度上的来去自由。但是你一日在帮,就要守帮规。你听仔细!”
当下铁丐把帮规说与叹听。“我丐帮有帮规‘当’。一当团结友爱,忠义为先;二当食饮简单,衣着简谱;当常配帮袋,信物随身。又有帮规‘五不得’。一不得以下犯上,不尊号令;二不得恃强凌弱,欺压弱小;不得好色放纵,调戏妇女;四不得欺凌下属,以权谋私;五不得泄露密,背叛丐帮。如若违反自有执法长老处置。刑罚自降袋至断脚不等!如若罪大恶极,当以死谢罪!”
铁丐声色俱厉,唬得叹额头出汗。不过叹心知这定是入帮之前的下马威。
铁丐问道:“这‘当五不得’的戒律,汝今能持否?”
“呃”铁丐突然来了一句“能持否”,搞得叹摸不到头脑。叹感觉这就好像自己在读《论语》但突然出现“道可道,非常道”的字样一般不搭靠。铁丐盯着叹,正等他回答,他不由得犹豫地答道:“能能持?”
铁丐听到“能持”二字就就满意地点点头。一旁观礼的周青虹暗暗扶额,心道:“铁丐这句话总是百说不厌”
配了一个打满补丁布袋的叹显得不伦不类。他一举一动还是像个书生一样,但是身上的华丽青色长袍已经变成了简朴的白衫。腰上别着的布口袋,怎么看都像是用捡来的碎布头拼凑而成的。
因为他是个能读能写的人才,铁丐没叫他跟着自己去街上要饭,而是把叹安排给周青虹打下。
周青虹从头到脚都不像是个乞丐。他靠着给人讲故事得来的收入生活。平日里身上干净整洁,一日餐管饱,闲时又有茶水解渴。丐帮人都叫他一声周先生。但他身上配着四个布袋,是货真价实的四袋副香主。周青虹每次赚来钱财,又会拿出一部分来上缴丐帮。
周青虹这一天并没有给叹安排什么活干。他叫叹把丐帮的戒律抄写下来,并牢牢记住。周青虹叫叹晚上的时候好好休息,第二天一早就要给他安排活干。然而叹并没有好好休息。白天他吃了凉水剩饭,到了晚上他就拉了肚子。
第二天一早,叹并没有看到白婉云。周青虹解释道,白婉云屁颠屁颠地去跟着铁丐上街了,据说是想见识见识丐帮的日常生活。
周青虹道:“这丫头真是个享不了福的命!根本没入丐帮,却跟着一个老乞丐晃悠!”
周青虹又对叹道:“且随我来。”
周青虹把叹带到厢房。叹一进厢房,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藏书室!木质的书架。木质书架,整齐的摆放好,上面的书册堆得满满当当。叹看见满屋书籍,眼前一亮。他快步走上前去,见到那书架上大多是蝴蝶装的书本。也偶有经折装本子加在间。他轻轻一嗅,就赶紧捂住鼻子。原来,木香纸香墨香全都闻不到,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发霉的味道。
叹叹气道:“缘何暴殄天物?”
周青虹上去冲叹脑袋就是一折扇:“你说谁暴殄天物?”
周青虹吩咐道:“涂阳暮夏多雨。前一阵子大雨连绵。我这书室坐落阴面,就返了潮。我犯懒没去管,结果有的书就霉了。我给你的任务,趁着天气好,赶紧把这些书都搬出去晒!”
“苦也!这要搬多久?”叹瞠目。
周青虹道:“一看你就是没干过重活!从前定然是锦衣玉食。不过你现在也算流落街头,有的活儿干就不错了。人当有感恩之心!”
叹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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