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丐稍有讶异:“怎么?青虹你认识这对小鸳鸯?”
周青虹便把铁疙瘩把叹和白婉云带到他这里,又要介绍两个人加入丐帮的事情说出来。周青虹道:“我才把他俩个劝走了,你转身又给带了回来。我面子往哪里放?”
铁丐笑道:“你个老家伙还要什么面子?这些年轻人都知晓知恩图报,行侠仗义。怎么就你忒不讲情面?”
周青虹满脸郁闷,说道:“你喝多了么?你说了这么多是想表达些什么?”
铁丐当下把叹怎么企图阻止张贵衙内对他行凶,怎么企图阻止瘦鬼张大山调戏白婉云,怎么在自己与史留名交的时候企图提醒自己。最后铁丐问道:“青虹你说,这些事都说明了什么?”
周青虹撇撇嘴:“说明那个叫叹的就是一个傻小子!”他原本还正襟危坐,现在一听铁丐说了这些故事,就果断地摊在椅子上。
铁丐看周青虹装糊涂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说道:“这你还不懂?我给你找了个好徒弟!”
然而周青虹楞了一下,还是懒懒地瘫在了椅子上。他说道:“铁子,这么大岁数了还在折腾什么?你给我推荐的徒弟可有五个了。前前后后十几年过去了,结果呢?饿死一个,被捅死一个,被砍死一个,坐牢一个,坠崖一个。我这人,命里克徒!”
铁丐道:“就是因为岁数大了,才要把这一身本事传下去。如今我们也有名有业,若是有了传承和子弟,将来也好做祖师!”
周青虹不耐烦道:“我看铁疙瘩就挺好!他还一直想学我的本事!”
铁丐连忙摆道:“不好不好!铁疙瘩的天赋全在我的本事上。我跟你讲,那叹会读书认字,有正气加身,一看就是个老实听话的。就像一张白纸。当然啦,江湖经验都是要培养的。但最关键的是,叹那小子,嗓门够亮!”
“噢?”周青虹微微直起腰板,马上又瘫了下去。
铁丐嘿嘿地笑道:“你还装?你敢说你不动心?你好为人师的劲儿难道我不知道?”他接着劝道:“不是让你当下收徒。不如就在丐帮给他找个差事,先看他品行。然后找个会露两给他瞧瞧。我在一旁敲边鼓,绝对让你收个好徒弟。”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叹就醒了。柴房里用干柴铺的地铺简直太不舒服了。叹在上面睡了一觉,感觉自己做了一夜的噩梦。
他揉了揉肿起来的眼睛,抻了抻皱皱巴巴的袍子。白婉云在柴房了另一边呼呼大睡。看了看白婉云身下铺的干草,叹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傻叹以为在柴房睡觉,就一定要睡在干柴上!“卧薪尝胆什么的,原来都只是故事!哪里有人能坚持睡干柴上?”
叹突然听见院子里有人在不断大吼。他仔细一听,只感觉那个声音既高且亮。叹听了一会,发现这吼声就只有六个字。这六个字是“唵,嘛,呢,叭,咪,吽”。院内的人就不断地重复吼出这六个字。那吼声又急又短,宛如天降滚雷,又好像是银瓶炸裂。如此反复十余次,这吼声就不见了。过了半响,吼声又起。还是那六个字,但是这回每个字都持续了十几息之久。如此这六个字又被重复了十余次。
叹心想:“这一定是谁在上早课了。就好像我以前每天早上都要诵读《论语》一样。”
叹一回头,看见白婉云还在呼呼大睡,而且睡相不雅。他脸上一红,嘀咕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就赶紧推门出去。
院子的槐树下,周青虹正半眯着眼睛。突然,他眼睛一睁,张口喝出又短又急的六字“唵嘛呢叭咪吽”。反复几次,周青虹缓缓吐出长气一口收功,站好。
叹站在一边不敢乱讲话。
周青虹收了功就瘫在了躺椅上。他懒懒地对叹说到:“公子,昨晚休息的可好?”
叹施了一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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