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婉云奇怪道:“叹哥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可委屈的呀?”
叹道:“今天你在西市口卖艺。我就感觉我很没有用!当看到他们在向你丢烂果子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十分惭愧!”
白婉云笑着说:“叹哥你别想太多了!这不过是谋生的段罢了。只要能赚钱,被果子砸两下又有什么打紧?”
叹道:“这不是跟那个武乞丐一样么?”叹又道:“我不想让你这么受委屈。”
白婉云沉默了一会,突然笑道:“哎?叹哥!我不识字,你可是饱读诗书的呀!只要你吟诗一首,润笔不就如涂水一般滚滚而来?嘻嘻嘻嘻!”
叹脸一红道:“这个自从仁宗废诗词取士,我家便只钻研经义,实在不善于诗赋”
白婉云道:“那不如代人书写信件?也是一条出路呀。”
叹犹豫道:“字只可承载圣人之言,教育万民,怎可像货品一样chu sh一u贩卖?”
白婉云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叹哥饱读经义,又心地善良。说好听点是一身正气,说难听点是有点读书读傻了
她又想到了自己爹去世的时候,自己不哭不闹的,只是沉闷不语,郁郁寡欢。那个时候,她感觉自己生活在水,与整个世界都隔了绝了一般。是叹来找她,对她说,子曰:“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叹说这意思是我不为这个人伤心又为谁伤心呢?于是白婉云嚎啕大哭,那种生活在水的感觉才消失不见了。
而叹一时好心的举动让叹的爹认为自己别有用心勾引叹,想把自己赶出家。终于,前天一向听话的叹与他爹大吵了一架。叹爹说白婉云不是良家女子,叹则喊什么君子喻于义什么的。叹爹气得不行,就把白婉云装棺材里埋了!
叹弃家而走,来救白婉云,让白婉云认为叹与家是不一样的。
半晌,白婉云道:“叹哥,你不该离家出走来救我的。你是读书人,不是江湖人。你将来一定会有出人头地的,为了我这么个人不值得。”
叹答道:“父亲叫我今岁八月十五去往余俄参加今年的秋闱。让我考进士科。”
白婉云喜道:“那不是很好嘛?叹哥你一定会高的!”
叹道:“今年监考的余州通判幼时曾与我曾祖一同开蒙。据他所言,今年进士科诗赋是重之重!而诗题应出在论语卷四,泰伯第八篇!”
白婉云刻意压低惊喜的声音道:“这不是泄题了嘛?哎呀叹哥!这样的话你一个解元跑不了啦!!”
叹却感到有点气愤:“我不善诗赋。我本打算在苦练年,等下一次秋闱。哪想到我爹他无所不用其极!竟然打通余州通判zu一 bi!他读书不成,就只想让我替他科举罢了!可他又不相信我的能力!于秋闱zu一 bi,欺君罔上,此乃不忠;因捕风捉影的事情,就对婉云你下毒,此乃不仁;白叔为我家而死,他却要遣散白叔的几位徒弟,此乃不义!子曰:‘道不同,不想预谋。’这个家我是实在待不下去了!”
“原来叹哥不是为了我才离家出走的嘛?”白婉云感觉地上有点冷,就把被子裹得紧了一点。
第二天一早,白两人被小二叫醒了。
小二道:“两个位贵客。楼下已备好了白粥馒头,还有小店自制的腌菜,都是包在宿金里的。两位移步垫垫肚子吧!”
白婉云睡了一觉就觉得精神百倍,看着外面的阳光,她一下子就开心起来。她招呼着叹道:“哎呀!叹哥,你与林掌柜结交真是太好了!”她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居然是精细的白面整出来的碱馒头。她又咬了一口淹咸菜,然后“唔”了一声马上喝了一口粥!
白婉云道:“林掌柜真实在!这咸菜放了多少精盐啊!差点齁死我!还有这粥居然是稠的啊!都不能用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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