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云身上干干净净。

    “漂亮！”众人又开始叫好。那个大汉虽然没砸白婉云，却也乐得哈哈大笑。有的人看得高兴，也不丢果子，直接打赏了白婉云。

    而下场丢果子的渐渐多了起来。有摇扇的公子哥，有带刀的独行客，有大腹便便的商贾，还有身后跟着乳母的童子。他们丢下几，甚至是十几购买腐烂的果子。白婉云即使累得气喘吁吁地，也是眉开眼笑的。她心想着：“这些花钱的都是傻蛋呀？”她间或被果子砸一次两次的，让看客们看到砸自己的希望。得了五钱奖金的人开开心心地继续买果子。

    而叹却眉头紧锁。

    开始的时候还是好的，丢果子的人都是一个一个丢。而一个贼眉鼠眼的瘦鬼一口气把里的五个烂果子全部丢向白婉云之后，众人向恍然大悟一般，腐烂的果子铺天盖地地向白婉云飞去！

    叹大急道：“这不是欺负人嘛？”

    那个贼眉鼠眼的瘦鬼嘿嘿地笑道：“小娘子自己没说清楚，还能怪得了谁？”

    白婉云的压力一下子变大了！她将双刀舞得密不透风。腐烂的果子漫天飞来，白婉云的铁刀上下翻飞，地上早被劈成两半的果子散落了一地。围观看客纷纷叫好，白婉云心里暗暗叫苦。她的两柄铁刀又不是神兵利器，烂桃烂李的核早已把铁刀的锋刃給卷了！而白婉云体力也跟不上了！那个瘦鬼引出的丢果狂潮让白婉云心力交瘁。白婉云已经感觉眼花缭乱，再也看不清飞过来的烂果！

    烂果子终于不可避免地打在了白婉云的身上！白婉云勉力支撑着，她心焦急，如果被打太多下，那么刚刚赚的钱就全赔进去了！然而事实却不是随着心意会被改变的。白婉云的碎花衣衫上面斑斑点点，她的麻花辫上粘上了烂桃的汁液，她的花裙子上粘了烂李子的果肉。

    白婉云的担心并没有发生。看客们好似都疯狂了一样！他们掏出大把的铜钱来抢购烂果子，甚至连打白婉云之后的奖金都不要了。可能在他们看来，向一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丢烂果子，是比看武艺更加享受的娱乐方式吧！

    烂果子终于被丢光了。白婉云拱拱道：“各位看官请了！小女子学艺不精，让大家见笑啦！打小女子的官人还请从筐里自行取走赏金！”

    底下有人笑道：“小娘子是信人，我们却不欺负你！”当下有不缺钱的人取走了赏金，又转打赏给了白婉云。当然也有贼眉鼠眼的人还偷偷地多拿了几钱走。

    白婉云分出一半铜钱给街上的白役，一是多谢他们的照顾一一没来捣乱，二是请他们帮忙打扫街上的烂果子。白婉云眉开眼笑地招呼叹一起离开了西市口。“我们赚了两百多呢！还得了个筐！”白婉云兴奋地对叹说。

    叹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他总能想起那漫天的烂果子向白婉云飞过去的场景。而白婉云全神贯注地砍果子的样子，和赚了钱之后的喜悦却让叹十分心痛。

    白婉云不知道叹的心疼。她领着叹来到涂阳西南的德邻客栈。德邻客栈不过两层小楼。一楼摆了桌椅板凳，虽然陈旧，却一尘不染。一楼后院，有个小院。下房，通铺，以及小儿的住所，厨房都在这里。二楼是上房所在。这里连雅间也没有，是为往来客商ti g一ng短住的地方。

    叹对白婉云说道：“却没想到这里居然如此简朴！”

    这话被德邻客栈的林掌柜听到了，以为叹在嫌弃。林掌柜有点不高兴：“这位小哥。你可知道‘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叹连忙作揖道：“是小生孟浪，让掌柜的误会了！小生看到了店名，便想到圣人之言‘德不孤，必有邻‘。此处虽然简朴，却干净整洁。正是住店的好处所！”

    这话说的林掌柜顿时心怀畅快，他哈哈笑道：“哈哈！公子大才！我林某在此开店二十余载，却从没有人看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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