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余俄,转南汇入大河,而入东海。
涂阳山有出产,又有涂水的水运,这个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加上十年之前金枪申丰雄一夜暴富的故事,让涂阳人口与日俱增。到了如今,涂阳已经是十分繁荣的大县了。
涂阳城西的一处包子铺,一对少年少女正在吃包子。那个头上扎着麻花辫,拿着包子欢快地啃着的少女正是白婉云。那个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吃包子,口有东西绝不说话的正是叹。两个人连夜往东赶路至涂阳,早上城门开的时候,就由西门进入。
叹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发愁道:“不出门不知道钱财重要。我的紫竹书箱和笔墨都当了,才得了几块碎银!云妹,没想到一对铁刀就花掉了所有的钱。今天我们在哪里落脚?”
白婉云用力地把第五个包子咽了下去,用满意地拍了拍用破布包裹起来的铁刀说道:“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叹哥你就瞧好吧。今天的住宿包在我身上了!”
叹惊道:“云妹你该不会是要劫道!这怎么成?”
白婉云急道:“别叫别叫!让人误会了怎么办?劫什么道?我这是要去卖艺!”
看着白婉云的自信的样子,叹不由得想起了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那是年前,家老太爷九十大寿,却突发奇想的想看武艺班子耍把式。老太爷说:“我与笔墨纸砚打了一辈子交道,到死了却想见识见识刀光剑影。”于是唱戏的班子被换成了白家班。
白家班的班主正是白婉云的爹,叫做白水。他自称祖传白家刀法乃是阵前刀法,刀刀力大,刀刀致命的。白水门下有五个弟子,白婉云是第六个。白水总说“白家刀要绝了,婉云是个女儿身,使不出白家刀精髓”之类的话云云。但是白婉云在老太爷九十大寿当晚还是上了台表演。
白水和弟子们的确很有本事,他们刀法势大力沉。一刀下去,碗口粗的木头一下子就劈断了;顶在仆役头上的沙果,上半部被切掉了,下半部还留在仆役头上。但是就算他们的两人对打也让人提不起兴致。他们在台上打成一团,家人,包括叹都在台下打哈欠。这种直来直去的攻守实在没有看头。
直到焦急的白婉云上台,所有人都眼前一亮。一身短打,扎着麻花辫的白婉云十分漂亮可爱。白水和弟子们都使的单刀,而白婉云却是使双刀。她把两柄刀都磨得锃亮,武动起来犹如两团白光在她上不断地飞舞。家观看的人都不禁叫起好来。
就是在这次表演之后,白水接受了白家班留在家做护院的聘请。而白婉云自然地也在家流了下来。
“想什么呢?”白婉云挥打断了叹的回忆,她说:“叹哥你赶紧把最后一个包子吃了!西市的人渐渐多了,一会儿我们赶紧去占个好地方。”
看着白婉云盯着包子看,叹笑了一下说道:“我已经吃饱了。要不你把它吃了吧!”
白婉云内心挣扎了一下,说道:“好吧!可不能浪费了!那我就帮你把它吃掉吧!”
白婉云在叹惊奇的目光下,快速地吃下了八个包子的第六个。
担心住宿费的叹和自信满满的白婉云往西市口走去。叹十分担忧,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钱是怎么赚来的。他甚至有点怀疑白婉云是否能赚到钱。除了像家这样的大户人家请班子,难道还有其他的办法用武艺赚到钱吗?而且叹感觉自己根本帮不上忙。
忽然叹看到前面人头聚成一团,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白婉云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她高兴地说道:“叹哥,我们快去看热闹!”
白婉云扒开人群。叹跟着走上前,却看见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原来人们围观的是打人!不是两方斗殴,也不是liu áng斗狠,而是几个衣着光鲜的士子在殴打一个老乞丐!
那个老乞丐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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