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躺在溪边软绵绵的草地上。
“撑死我了”
“咦?”
八云向仰着头向身后张望,两棵树中间,横着一根粗线,线上挂着几匹洗净的衣物。
“恩公洗的衣服应该干了吧,帮他收回去也好。”八云走上前去,拿下来一件干爽洁净的浅蓝色长衫。
啪!
长衫内侧的衣兜中,掉落出一片木简。
八云弯腰拾起,定睛一看,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一排字。
他读道:“沐浴净身后再换净衣。”
“恩公这是恩公给我准备的吧”八云双手紧紧攥着简书,回过头,看向小木屋的方向
“好嘞,先洗个澡!”
八云小心翼翼地把长衫重新挂在晾衣绳上,脱下脏衣,沿着浅滩,一步一步走进小溪
半晌,八云从水中走出来,污浊和泥沙,不一会就被水流完全冲散了。
他仰面躺在柔软的萱草之上,头枕着双手,双眼微微闭合,裸着身子打着盹,暴露在天光之下,等待着湿漉漉的身子自然晾干。
“妈妈”
八云望着天上聚散变换的云朵,他仿佛看见了妈妈慈祥的笑颜
清晨的气息完全消散,空气渐渐变得炽热,粘稠。
八云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颗水珠都被蒸发了。他慢慢爬起来,轻轻甩了甩头发,走向晾衣绳。
八云套上一件心衣,又穿上长衫,绅带,系上蔽膝,穿上鞋袜。活脱脱一副出尘脱俗隐世书生打扮。
八云又踏上小径,穿过树林,按照原路返回小屋。
“你回来了。”
在树林的出口,苦齐布多背着手,温和地望着向他走来的八云。
“谢谢恩公!不对,谢谢布多老爷!”八云刚走出林子,就双膝着地,冲着苦齐布多跪下来。
“快起来吧,孩子。”苦齐布多温和的表情依然没有变,他走上前扶起八云,说:“才换的新衣服,别又弄脏了!”
“谢布多老爷!”八云起身,又打了个稽首。
“别这么叫我。之前我说的话之前,不能算是真正的‘我’。呵,来日方长,我慢慢和你解释。”苦齐布多慢条斯理地说。
“好的,恩公。”八云对面前这个老人的疑惑越来越多了。之前吊儿郎当的形象,难道是装出来的吗?或者现在的这幅正经,温和,又善解人意的样子才是假装的?还有他的实力简直深不可测。虽然他尽力表现地像一个平易近人的小老头,可是种种蛛丝马迹,和直觉,都告诉八云,万万不可以小瞧眼前这个温和的老人。
“恩公。我可以再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吧。”苦齐布多的神情依然没有丝毫变化,温和的笑容使双眼眯地只剩一条缝。
“您后院的水桶上布满掌印而且,而且为什么,我在去小溪的途中,没有感知到任何活物的气息?这片森林,到底发生了什么?”八云满腹的狐疑在得到苦齐布多允许发问的许可后,如决堤之水般倾泻而出。
苦齐布多苍老却红润的脸,在灿烂的天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宁静肃穆。他的表情,依然如故,温和慈祥,眯着眼笑。他不紧不慢地说:“先跟我回屋。”
语毕,他又补了句:“好吗?”
这可怕的冷静和从容,令八云不知该如何接话,他只是傻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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