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重逢,很有默契。
杨傲大喜过望,起手一跃,翻身上马。那黑马昂首嘶鸣,似乎明白少年的心思,也不用缰绳引导,撒开四蹄就往昊天城跑去。
经历了一夜腥风血雨,策马将至城前,耳际已闻得阵阵鸡鸣,正是拂晓之时。
天际一抹鱼肚白,两名守城的老卒睡眼惺忪,哈欠连天,合力推动一扇沉重的城门。另一扇,已经开到了边。
日出开门,日落而闭,这是常年的惯例。许是昨晚多灌了一壶黄汤,睡过了头,所以今晨稍晚了半刻。
“都怪你啦误了开门时辰,万一上头怪罪,岂不害我!”其中一位老卒满口抱怨。
“瞎嚷嚷什么!天这么早,鬼都没一个,官爷们都在睡觉,哪个会来熊你?”
未等另一位老卒顶嘴结束,那城门外一阵尘土裹着马蹄脆响呼啸而来,把这二位统统掀翻在地。
“让你胡说!”先前抱怨的老卒一把摔了灯笼,吹着胡子怒骂:“这飞过去的黑影,不是鬼是什么!”
这黑影当然不是鬼,却是骑着黑马的杨傲,疾驰而过。
穿街过巷,转眼已到镖局。
杨傲勒住马脖子,飞身跃下,暗道一声坏了。只见那镖局大门虚掩,不似平常模样。三步并两步撞入门内,却见墙头地上一片狼藉,明显有打斗的痕迹,而且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他又径直冲到内宅,èi èi的闺房,也是桌椅四散,各式瓷瓶c器皿碎了一地。
“你们这些禽兽!!”杨傲怒吼一声,回身奔出镖局,拉过守在门外的那匹黑马,就要往城主府杀去。
正要提剑上马,忽然听到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少东家”
那声音,含着无尽的悲苦和冤屈。
转身一看,一位白须老者,颤颤巍巍,皱着眉,噙着泪。
“张伯?”杨傲赶忙回身,扶住快要倒下的老者。
“少东家没了致远镖局没了。xiǎ一 jiě她也被抓走了”老者一边说,一边老泪纵横。
“张伯,别急,您慢慢说。”杨傲强忍心中的焦急,搀扶着对方跨入轿厅,坐在一旁的长凳上。
“哎呀不能慢啊!xiǎ一 jiě昨晚就被城主府那帮歹人抢去了啊!听说今天就要拜堂了啊”老者抖着胳膊急促喊道。
“我知道了张伯。您还是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杨傲咬牙说完,就一个踏步跃出大门,翻身上马,直奔城主府。
盏茶功夫,天光却已大亮。
此时此刻,城主府到处披红挂绿,张灯结彩,一帮仆人早就里里外外忙活开了。
“该死!”杨傲心中暗骂。
其实城主府想和杨家结亲的事,父亲在世时就已提起过,但从未答应。主要是那府尹公子名声素来不佳,就喜拈花惹草c狂蜂乱蝶之事,而且专修采阴补阳的邪功。
虽说天下镖局,名号各有不同,但其经营套路却同出一辙。有机会和官府搭上关系,行走江湖时也能多个靠山,增加保障。可是,毕竟是自家闺女,谁舍得把她扔进火坑?更何况,还是那臭名昭著的邪修,采阴补阳的货色。
正因为杨家的一次次拒绝,让城主府很没台面,隔三差五,处处刁难。近些年来,不少镖师莫名死亡或失踪,还有很多次押镖半路被截,导致巨额的赔偿。几番折腾下来,镖局的生意一落千丈,本来还算殷实的杨家也逐渐衰落,杨傲父母急火攻心,一病不起,不到半月,就相继撒手人寰。
身为杨门唯一子嗣,少年杨傲不得不接掌少主镖头的重任。于是,便有了前文所述的那次亡命之行。
这次的镖本是一个骗局,更是下了绝杀,要让杨傲死无葬身之地!
看着府中一派欢庆场面,杨傲的眼中闪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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