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的自然是裴旻一路上的安排。
相比王毛仲的声势浩大,殚精竭虑,日夜操劳。为了充场面,王毛仲不惜一切的拉拢江湖人;为了护卫安全,动用三万兵士,一路上还坚壁清野……
而裴旻游玩睡觉,跟已婚妇女聊聊天,陪四岁幼女游街,同小姨子练剑,实在不要太轻松。
这差距不言而喻,但是结果却是天囊之别。
无所事事的裴旻,将事情干的甩王毛仲好几条街。
张说附和道:“真正的能人是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处理,而愚昧之徒却是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处理,将自己绕晕了。这一点裴公确实是我等楷模,值得臣等学习。”
封禅的仪式很繁杂,但这些都是李隆基跟张说、王晙的事情。
李隆基是首献,张说负责亚献而王晙负责终献。
本来终献是留给裴旻的,但是裴旻再次拒绝了。
亚献他都不稀罕,何况是终献?
不过他的没有得闲,李隆基特许他佩剑护卫左右,全程陪同相护。
因为登泰山的时候,为了避免惊扰鬼神,是不允许重兵护卫的。
在兵少的情况下,裴旻不在身旁,李隆基缺乏安全感。
天空似乎有些不作美,在封禅的前四日。
二月的天,这齐鲁大地突然下起了大雪。
裴旻察觉了异样,走出了房间,看着天象,根据裴行俭流传下来的阴阳五行、天文历数之法,算着这大雪下的时间。
经过这些年的学习,不敢说有裴行俭那种神乎其神的精准,却也有五六成的把握。
看了半响,发现黑云主要聚集在泰山一代,沉吟半响道:“这大雪至多不过半日,只是泰山上必是雨雪交加。”
翌日一早。
裴旻叫上了仆固怀恩,一并上山去了。
李隆基本来兴高采烈的,也未这一场大雪弄遭了心,一夜无眠,看着周边的皑皑白雪,心情糟透了,他将张说、王晙以及太史令程祎与请到了帐内。
“不知昨夜大雪,对于封禅行程,可受影响?”
张说苦笑道:“泰山山高,只怕山上情况更为严重,为安全起见,最好是延期而行。”
程祎摇头道:“二月二十六日是最佳的时辰,过时不候。等下一个良辰吉日,最近也是三月下旬。与其干等二十余日,不如立刻召集工匠,在封禅吉日到来之前,将道路拓平,在敷上沙土,以供銮驾行走。”
张说微微皱眉,想要劝说,想了想又闭口不言。
离封禅之期,只有四日,想要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将道路拓平,敷上沙土,唯一之法就是动用近处所有的百姓,所用沙土也就就近获取。
如此一来,无可避免,空耗劳力,而且毁坏地方植被。
但是不如此干,干等一月,所耗费的财物以及耽误的军政,也是不可估算的数字。
两厢盘算起来,还是前者损失轻一些。
李隆基心中封禅事情最大,而且他也不放心让洛阳的太子监国太久,一挥手道:“就依太史令的主意去办。”
张说领命而去。
李隆基心情烦闷,想叫裴旻聊天,却得知裴旻不在营地,将李宪、李隆范、李隆业请到帐中细谈。
直到午后,李隆基才得到裴旻求见的消息。
见裴旻一脸兴奋的入内,李隆基好奇问道:“静远,你这是去哪了?大半日不见你人,这般高兴。”
裴旻笑道:“臣一大早就上了一探泰山大观峰,心情有些激动。陛下不知,臣终于体会到这泰山为何是五岳之首,天下第一山了。”
“为何?”李隆基听裴旻一大早就上了泰山大观峰,心底只有说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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