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微微有些屈身。然后惬意地把下巴卡在她肩上,“就是吃醋了嘛。真开心!”
素飞从短暂的失态中恢复,推开他冷笑道,“我这就去给你把人叫回来,当面给你们说成美事,你看我要皱一下眉头,就不姓万!”。说着。作势就往门外走。
这次轮到韩笑着慌了。拉拉扯扯半晌,把实话自己兜出来。“那丫头懂什么,还不是她爹的意思,老把她往我眼前凑合罢了。”
“哪有”,万素飞得了便宜卖乖,开始摆弄指甲,语调yīn阳怪气,“我看你俩也挺合适的。”
“胡说,我怎么可能看上那种女人!”
“怎么不好了,年纪又相当,出身又不错,长得又不丑……”
韩笑打断了她地调侃,有寒光从眼中放shè出来,冷笑道,“你该知道,愚蠢是世界上最大的罪行,而那女人罪大恶极。”
万素飞打一个冷战,也没心思再胡搅蛮缠下去。
这样说让她心里不太舒服,芦笛只是天真单纯而已,人还是不坏 的,何况世界上有那么多不聪明地人,难道说都是罪过吗?但另一方 面,她又完全能理解这句话从韩笑口中出来的意义,而她自己,或者也在某种程度上赞同着。
不过这点矛盾地情绪只持续到韩笑再次搭上她的脖子,他神色软化下来,自顾自地叹了口气,“姐姐,你应承句吃醋又怎样啊,你爱吃的东西,我叫御厨变着样给你做,你不愿意搬到我那里去,我也从不曾强过你,可你到底,连哄哄我都不肯……”
素飞的动作一滞,微扭过头去看他,只见桃花潭水般一双笑眼中,说不上一种幽幽的意气。
她心里突然有点乱。
不管韩笑对敌人如何yīn狠,对她,真的挑不出什么,起码体贴周到上,以前地某人是没法比地。
一直以来地选择,都像是一刀砍过来不得不先躲开再说,而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回头是难了,可往前看,真能一辈子只做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妃么?
不知道,唉,又想远了……
万素飞拢了拢头发,像把飞散地思绪整理回来,去捏捏他的脸,柔声笑道,“我跟你开玩笑呢,当什么真本来想打完仗再跟你说,那丫头跟朝中有个将军家的孩子私定终身来着,两家大人偏偏又不合,还想托你开口成全他们。
“这是好事啊,若做了亲家,两家大人关系也没法不变好吧”,韩笑听了笑起来,“不知是哪家的孩子?”
“说起来我们熟得很,正是佘牙”,万素飞也没心情卖关子,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讲了。
然而,说着说着,她却发现韩笑的表情越来越古怪,眉头从舒展到深锁,似乎在考虑什么。
“怎么了?”她不由问道。
韩笑还未回答,一阵疾风惊动了两人,连滚带爬闯进来一名军士,“报、报、报……周军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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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素飞心里本来还说,现在是晚间,攻城一般都是希望敌军不备,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就该不足虑,但当她快步赶上城头之时,这一想法被完全颠覆。
城下北门外的平原上,每隔一丈燃起一团硕大无朋的篝火,好像一堵火焰的篱笆,将夜色的黑暗与秋日的寒凉都逼得尖叫着逃走,半个天空在火舌上方摇dàng,天地间只余一片通明。
借着这光芒,能看清每堆篝火后面布置了一辆投石车,有赤luǒ上身的兵士正在将什么从火堆中铲起,放上投石车的巨兽之口般的投勺。
那是什么?石头吗?万素飞嘴唇因惊讶不自觉地张开,脑中激烈地运转与排除着。
不,不可能!
别说他们上哪里找这么多这么大的石块,看军士持铲的样子,重量也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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