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振,因而,对此元军方面已然是如坐针毡,生怕下次,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新会人,会将枪炮和弹药运进行朝,给元军来个猝不及防的“天崩地裂”。
“副元帅,若是让宋蛮子源源不断地得到给养,而我军坐视不理,实乃是愚昧至极,放任士卒白白流血!”
“副元帅,在下愿率兵五千,袭击新会,将蛮子一网打尽,男的杀光,女的为婢!”
“副元帅,宋蛮子欺人太甚,收买民心,不下狠手,恐难以让天下震慑,亦会让蛮子继续胆大妄为,反叛天朝!”
“副元帅,有个词叫做釜底抽薪,你不会没听说过吧?如今踏平新会小城,正是釜底抽薪的大好时机!”
面对部将的一再劝谏,张弘范却并没有急着下令动手,而是问了他们几个问题:
“汝等何能,竟然知晓蛮子趁夜运送的,皆是粮饷?汝又怎能知道,蛮子不会借着运粮之机设下埋伏?或是打算趁机突围?如今,你等可曾知晓,陆秀夫和张世杰,究竟再想什么?再说了,赵嫣也在蛮子军中,此女一向狡诈至极,难道,她就不会猜到你们的企图?”
对于张弘范的“疑问”,猛将李恒自然是嗤之以鼻,并没有将其当回事:
“副元帅,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难道,宋蛮子送的不是粮饷,还会是火器不成?我就不信,那个赵嫣会有如此自知之明,在临安归降之前,就在新会城内囤积枪炮弹药!”
“是这样吗?”
张弘范依旧不大放心,唯恐赵嫣又在玩“阴谋诡计”,经过思索,他最后还是决定派李恒和唆都冒险一试,但他要求李恒和唆都一定要默契配合,在攻下新会县城的同时,将宋军的运粮船队一网打尽。
“副元帅尽管放心好了,只要我等出手,定将除恶务尽,将那些负隅顽抗的蛮子杀个片甲不留,请静候佳音!”
“好,预祝此战大胜!”
祥兴二年二月初六,宋军民兵的第二次运送补给的行动,即将开始。
“知县大人,粮饷全都装上船了,可以出发!”
“甚好,起锚!”
这次运送行动,由于运送的粮饷数目较大,船只也有数十艘,因而,新会县令决定自己率领船队出发,像昨夜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粮饷悉数送到行朝所在的崖山。
“大人,这次鞑子一定没有防备,想必一定能顺利突入行朝!”
对于衙役的轻松,知县却是忧心如焚,丝毫看不出轻松的样子:
“别掉以轻心,只怕,鞑子汉奸已经有所准备了!”
宋军船只缓缓地出海,径直向着崖山而去,一路上,都没有元军军船杀出来阻拦,似乎,一切都太顺利了。
“快点,要是鞑子来了,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就在这时,元军也开始了行动,在陆地上,李恒率领元军悄悄地靠近了新会县城,而唆都则带着元军军船,沿着海岸,悄悄地向着宋军背后包抄。
“等会李恒那边开打,我们就动手,将这帮蛮子一网打尽!”
“得令!”
……
“哎,最终,除了老夫,其他参与这次行动的民兵,连同知县,都再也没有回来过!”
说完这句话,老者闭上眼睛,陷入了对于往事的回忆中,在一旁,黄溍听了,也颇为感伤,除了赞叹那些民兵的英勇无畏之外,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分担。
半晌的工夫过去,老者睁开眼,抚须哀叹了片刻,接着,又对黄溍说起了崖山海战的最后场景:
“大约几天过去,鞑子就向宋军发起了进攻,那一战,炮声隆隆,怒涛万丈,真是壮烈悲惨啊……”
崖山海战的最后一天,在元军十万大军的封锁下,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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