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媞虽然不想离开,然而,赵嫣却是一再请求她跟随赵珍珠去占城找陈宜中,无奈之下,迫于赵嫣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也别无选择,只能答应了她的请求。
“娘,你还是别去了,谁知道,那些蛮夷,还会不会听大宋的号令呢?”
面对赵珍珠的劝说萧媞却只是摇了摇头,叹息道:
“你母妃她不让我留下陪她,我也别无选择了……而杨太后也要你带着赵淑琴走,这回可有你忙的了!”
为了威慑占城,这次赵珍珠南下,带着瑞国号航空母舰、两浙号巡洋舰、庆元号巡洋舰等军舰启程,同时,留下已经不能远航的道清号守护行朝,以威慑鞑子的海军。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赵珍珠登上甲板,望着渐行渐远的行朝船队,心里不由得增添了一丝隐忧,就在她感慨之时,萧媞却带着四个孩子走到了她的身旁,忧心如焚地说道:
“珍珠,没想到,赵嫣竟然会把你妹妹的孩子送过来,不过,他们也真可怜,年纪轻轻就没娘了……”
赵珍珠抿了抿嘴唇,附身摸了摸杨婧的额头,说了句:
“娘,没事的,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赵珍珠率舰队离开崖山之后不久,元军船队也从潮州浩浩荡荡地启程了,径直扑向了崖山,与此同时,忽必烈再度签发各族士卒十五万,南下福建与蒲寿庚的私兵会合,防止流球的宋军趁机反攻,包抄元军的后路。
“文丞相,如今宋军已经陷入绝境,不如,你就写封信,劝张世杰和陆秀夫弃暗投明吧!”
“我不能以身殉国,安能教别人叛父母乎?”
面对张弘范的劝说,文天祥只是冷冷一笑,随手拿起了桌案上放着的一张纸,将其丢到了张弘范的手中。
张弘范接过纸,看了片刻,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诗: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好人好诗,好人好诗啊!”
张弘范不由得啧啧称赞,从此再也不提劝降一事,而在心中,他似乎也猜到了,这个文天祥,绝非贪图功名利禄之人,倘若只用常规的软磨硬泡,定然无法将其劝服。
“哎,文丞相真乃天神下凡,要让这种人投降,实属不易啊!”
对于兄长的叹息,张弘正自然是不屑一顾:
“哼,那就杀了他好了,留之无用,还会败坏我等名声!”
“住口!”
张弘范大怒,转身怒视着张弘正,良久,他这才换了副脸孔,拍了拍张弘正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道:
“优待这位大人,可是皇帝陛下的旨意,身为臣下,难道你还想抗旨不成?”
“不敢不敢……”
张弘正连连拱手,不敢再与兄长争论,当此时,元军也已接近崖山,将宋军舰队困在了崖山及附近的银洲湖中。
“张枢密,鞑子三十万大军已经接近崖门,我等是进是退,请指示!”
此言既出,张世杰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苏刘义一眼,说道:
“焚毁新会县城及陆地上的全部建筑,同时,将军船全部铁索连环,结成舟城,环绕崖山用以抵抗鞑子!”
“是!”
苏刘义朗声回答了句,而后就走出了船舱。
张世杰自以为,这么做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让宋军将士与鞑子决一死战,却不曾想,这么做,他将断送宋军生的希望,也在无形之中,决定了行朝二十万人的最后命运。
“赵嫣,你还是去劝劝张世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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