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珍珠挤过人群,走到了邸店的二楼的客房内……只见,一张平板床上,放着一具覆盖了白布的遗体,而在床边,文天祥和文璧身着重孝,也是垂泪不已,默默无闻地跪在床前。
“这……”
不等赵珍珠再说些什么,一个年轻书生走进了屋子,就将她直接带到了走廊上。
“这儿到底怎么了?”
年轻书生并没有回答她的疑惑,只是拱了拱手,弯腰行礼道
“公主殿下,今早,斋不幸离世,还望公主殿下切莫打扰,节哀顺变!”
“不……”
赵珍珠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扶着门框,很快也是呜咽不止,几乎瘫倒在地。
“前些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几日不见,就成了这副模样?”
“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又能想到,斋他,竟然会在儿子高中状元之后离世……或许,人的一生,就如同白驹过隙,孔子云,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亦是如此吧!”
“嗯……”
赵珍珠轻轻地点了点头,看也不看他一眼,问道
“本公主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男子朝着赵珍珠鞠了一躬,道
“公主殿下,臣叫陆秀夫,字君实,原籍是淮南东路的楚州……”
“我知道了!”
赵珍珠苦涩一笑,故作矜持,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沓楮币,而后,再度走进了客房。
“文宋瑞,这些钱是皇上和我的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文天祥和文璧猛然回头,只见,赵珍珠正捧着一沓楮币,端庄地站立在他们的身后。
“公主,你怎么还来这?”
赵珍珠抿了抿嘴唇,将文璧拉到了屋子的角落,双眸里不禁露出了关切的眼神
“本来,我来此只想看看你,顺带看看你爹的病情……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一切终究是无可挽回……如今,你放弃了参加殿试的机会,而且还要扶棺回乡,别离之际,我只想和你说一句实话……”
“说什么?”
文璧不解,而赵珍珠则脸颊通红,忽然垂下了头,低声细语地嘀咕道
“我只想说,在初见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到时候,再来临安府殿试,我情愿嫁给你……”
大蒙古国,金莲川。
“王爷,大汗陛下打算对宋蛮子发起总攻,臣以为,我等还需早些准备,以防万一!”
“甚好!”
此言一出,忽必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容。思索一会,他这才嘿嘿一笑,对着赵璧吩咐了句
“本王打算率领大军,一举攻下鄂州,直捣临安……然,倘若蛮子能够识时务者为俊杰,则可免去刀兵之祸,天下一家,为之不远矣……”
“大王何出此言?”
忽必烈缓缓起身,拿起弓箭,径直就朝着帐篷外的草地射了一箭,说道
“宝臣啊,要让蛮子中计,还需请君入瓮,搞乱蛮子朝廷……”
“臣知矣,臣这就去办!”
赵璧得意洋洋走进了大帐旁一处挂着“驿站”牌子的小帐篷,这里,放着与宋廷随时可以联系讨价还价的电报机,其他则别无一物。
“来人,告诉蛮子,就说鞑子最怕丁青皮当宰执,只要丁青皮一出手,蒙古人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大人,这不好吧?倘若给宋蛮子察觉了异样,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什么?这是王爷的意思,你敢不从?”
赵璧瞄了报务员一眼,怒斥道
“你等照做就是了,要是不从,本官有权处置尔等!”
报务员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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