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道不足以御世欤?抑化裁推行有未至欤?
夫不息则久,久则证,今胡为而未证欤?变则通,通则久,今其可以屡更欤?
子大夫熟之复之,勿激勿泛,以副朕详延之意。
“勿激勿泛?哼!”
放下试卷,赵珍珠抿嘴一笑,提起笔,对着一张白宣纸,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书写。
“如今,天下山河裂变,国将不国,陛下若要中兴大宋,复中国往昔之疆,则需亲近贤人,远离刀斧加身的贱人,诸葛孔明曾言‘亲贤臣远小人,此前汉之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之所以倾颓也’正是此意。
丁大全,袁玠吴衍等人,乃大宋之蛀虫,早为天下所怨,董宋臣者,乃阉竖也,召妓入宫,妖言怂恿陛下大兴土木,毁陛下三十年之名声。朝野皆知其害,唯陛下不以为意,倘若一味如此,则是昏庸无道,不辨菽麦,令鞑酋猖狂日甚,天下倾覆。
陛下假意崇奉朱子,以天下为已任,背地为所欲为,穷奢极欲,后宫靡费无数,朝廷财赋日蹙,疆土日蹙,实乃令天下寒心,臣以为,严于律己,以正天下之政,减少靡费,以资边关军民之用,已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写完这些,赵珍珠暂时放下了毛笔,脸上露出了一副心满意足的笑容
“呵呵,你们就等着目瞪口呆吧!”
……
次日正午,考生们陆陆续续写完了答卷,枢密院和尚书省的官吏们开始了收卷和整理工作,并将试卷送到了王应麟和其他考官的眼前,供他们一一过目。
“就这点出息,还能考中?”
王应麟将一份试卷丢到一边,不耐烦地提起笔在上头画了个叉,紧接着,便是第二份,第三份。
“大人,发现一份怪卷!”
“拿来!”
王应麟接过“怪卷”,开始默念起来,看了片刻,他摇了摇头,说道
“勿激勿泛?难道他不懂?罢了,至于排名,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事实上,通过字迹,王应麟一下子就看出了,这份卷子,是之前那位“赵孟诠”写的,之前,这个赵孟诠的文章,曾经给他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他的文章,抨击朝廷时弊之猛,讽刺之辛辣堪称一绝,然而,王应麟却想不到,这次如此关键的殿试,他竟敢公然违背皇上旨意如此行事,以至于陷自己于危险之中。
“大人,在下以为,这份试卷,可以夺魁!”
王应麟不动声色,拿起试卷看了片刻,突然,他狠狠地拍了拍桌案,吼道
“好,写得太好了……”
“大人……是否呈上去让官家过目?”
王应麟抚须浅笑,回答道
“可,尔等还需帮本官一件事!”
“何事?”
“名次定后,给我把那个赵孟诠请到临安府衙,本官有事要问!”
几日过去,考官们总算是浏览了所有试卷,王应麟拿上了自己看中的几份试卷,前往垂拱殿面见赵昀,请求赵昀亲自圈点状元,尽早定出名次。
“陛下,臣等以为,这份试卷甚好,可合陛下之意!”
赵昀阅毕,也是点头称赞
“甚好,他叫什么名字?”
“启奏陛下,他叫文天祥,江南西路庐陵人也!”
此言既出,赵昀再次笑了笑,调侃道
“此天之祥,宋之瑞也!赐他字宋瑞,再好不过!”
说着,赵昀提起朱笔,在文天祥的试卷上,亲自写下了“状元”二字,之后,他有陆续提笔钦点了第二名、第三名,将一甲的排名定了下来。
“传旨,宣新科状元觐见!张榜贴出排名!”
听说皇帝已经钦点了新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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