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贫苦的渔民,也遭到了他的敲诈勒索。
“呸,这种狗官,也配进入朝廷?”
忽然间,不知是谁大骂一声,民众的情绪霎时就被激起来了,当即,愤怒的人群挥舞着拳头,向着枢密院和尚书省涌去。
“砰砰砰——”
“来了!”
半个时辰过后,位于侍郎桥的邸店外,一个面色偏蓝,宛如鬼魅的男子正使劲地拍着门,不多时,店里的伙计匆忙走到门边,打开了店门。
“客官,瞧瞧,这么早你就来了,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那人想都没想,就扇了伙计一耳光,骂道:
“呸,住个屁店!老子就问你,那个叫袁玠的龟孙在不在此?”
“在在在……”
“带我去见他!”
伙计引着这个中年男人,径直来到了邸店二楼的一个客房,不等伙计再说些什么,男人就一脚踹开了大门,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客房。
“客官……这里边住的可是个大官……”
“呸,算啥,他只是五品知州,老子还是枢密使呢!”
正在这个档口,方才还呼呼大睡的袁玠猝然惊醒,爬起来刚想怒斥伙计,却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丁……丁大人,这么早你来此地,究竟所为何事?”
丁大全哼了哼,瞄了袁玠一眼,怪声怪气地问道:
“哼,我问你,街上的布告是怎么回事?”
“什么?啥布告?”
袁玠瞪大双眼,像是看珍惜动物一般盯着丁大全,就在这时,丁大全却挥了挥拳头,“啪”地一声径直砸在了袁玠的鼻梁上。
“哼,如今,我等之事已然通过布告传的沸沸扬扬……说,这些事情,是怎么被你泄露出去的?”
“丁大人,下官真的不知……”袁玠哀嚎一声,不顾脸上的鼻血跪地,当即对着丁大全磕头如捣蒜:
“大人,这些,八成是董槐的污蔑之辞啊,倘若不是,就是赵嫣的阴谋诡计啊!”
“是吗?”
丁大全嘿嘿一笑,转身就走,然而,在离开之前,他还是撂下了一句话,着实让袁玠吓得心惊肉跳:
“若是让老子查到是你做的,老子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此刻,在朝堂之上,新任宰执董槐正和赵昀提及边境上的战事和他认为的应对方略……其中,对于大理边境,董槐向赵昀建议,事到如今,必须要固守大理,以防蒙古军进行斡腹计策,一举直捣南方腹地。
“卿所言极是,然,只怕,鞑子对此,也是有所防备……”
面对董槐的提议,赵昀表现出了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事实上,对于大理那块蛮荒之地,宋廷上下要求放弃的声音一直都很高,更有甚者,一些人还要求割让大理给鞑子,意图求得暂时的“和平”。
“陛下,大理绝不可弃守,否则,四川必遭鞑子南北夹击,川蜀危则天下危,川蜀亡则中国亡矣!”
一听董槐这么说,赵昀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说起了过去的一件往事:
“此事,孟璞玉在世之时,亦曾说过,京湖的李曾伯,也曾上书言之……”
“既然如此……还请皇上不再犹豫,尽快下诏,笼络南方蛮夷之人,对抗鞑子,拱卫南疆……”
“甚好,便依卿意!”
赵昀点头称善,欣然接受,不过,就在他准备命人草拟诏书之时,一个皇城司的士卒却匆忙跑上大殿:
“启禀陛下,昨夜不知是谁,将复州知州袁玠所谓的自白书贴在了城门和御街两侧的店铺门前……”
听闻此言,赵昀皱了皱眉头,问了句:
“自白书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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