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似乎对于她的打扰自己读书十分不满,对此,赵嫣已经是心知肚明:
“听说,今早,萧媞带着公主私自出宫,陛下为之气恼,赵嫣此来,除了向皇上请罪之外,只求陛下饶恕她们……”
“免了吧……”赵昀冷哼一声,冲着赵嫣摆摆手,话锋一转,说了句:
“朕听说,卿近些天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没有思索,赵嫣点了点头,而赵昀则抚须浅笑,对身旁的一个侍女说道:
“传旨,去请御医……”
“陛下……”赵嫣还想再说什么,赵昀却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打断了她的话:
“卿还是安心养病为好,否则,卿定将重蹈覆辙!”
数日过后,赵昀下诏,召余玠之子余如孙前往行在,并命余晦派人将王惟忠押解至临安府,交由朝廷大理寺处置。
“宰执大人,押送王惟忠的飞机即将降落,还请大人决断!”
听到禀报,谢方叔当即丢下了书,沉吟片刻,他这才拿起官服,对着几个下属吩咐道:
“甚好,来人,将奏疏带上,随本官进宫面圣!”
“是!”
小吏咧嘴一笑,像只虾米一般朝着谢方叔鞠了一躬,紧接着,他就从书柜里拿出了奏疏,随同主子骑上了高头大马。
“驾驾——”
……
“爱卿日理万机,不去处置政务,来此见朕,究竟所为何事?”
垂拱殿内,面对赵昀的疑问,谢方叔只是笔直而立,一脸严肃地说道:
“陛下,臣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只为禀报一事!”
“说吧……”
有了赵昀的允许,谢方叔这才咳嗽一声,郑重其事地说道:
“陛下,如今边关之事甚紧,对于王惟忠这样的将领,即使有背国法,也需从宽处置,否则,恐失人心啊!”
此言既出,赵昀沉默了,思索许久,他这才拿出了余晦的奏疏,将其放在了桌案上。
“余晦上书朝廷,称王惟忠勾结鞑子,意图不轨,而今,爱卿又称其忠,究竟有何凭据?”
“陛下,臣以为,王惟忠与余玠并无勾结,相反,他与余玠,还有不少矛盾。而此次大理之役,若非王惟忠在大理拼死抵御,只怕,鞑子已经饮马长江,攻克泸州等地了……”
听完谢方叔的一席话,赵昀不由得拧紧眉头,沉默良久,他才冷哼一声,说道:
“朕亦知,卿所言非虚,然,余晦所言,也并非无事生非……”
直到这时,谢方叔这才发觉余晦的影响力显然是难以制衡,即使,他作为宰执,也不能取代官家对他的绝对信任……无奈之下,已然萌生退意的他只得向赵昀推举一人,用以替代自己:
“陛下,若是如此,臣欲推荐一人,与臣一起,执掌宰执权柄……”
“爱卿请讲!”
谢方叔不假思索,就对着赵昀说出了一个功绩显赫的封疆大吏的名字:
“陛下,臣以为,董槐可以担当大任……”
“董槐?他有何能,能够担任宰执?”
谢方叔有没再说什么,只是递上了一份奏疏,赵昀阅毕,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
“便依卿意……卿还有何要求,可以和朕说出!”
“陛下,臣将告老还乡,如今,大敌当前,朝廷更需举荐贤才,一致对外,故,离开前,臣只想见赵嫣一面,请陛下恩准!”
谢方叔的要求,让赵昀有些不解,在大宋的历史上,尚未有宰执主动向皇帝要求见一位嫔妃,因而,他并没有轻易答应。
“卿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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