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啊……”
“愿闻其详!”
萧媞轻轻叹息一声,抬起头直视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阉竖,许久,又闭上了双眸。
“来人,将她们看押起来,以待发落!”
“是!”
……
朝野上下,听说赵嫣被蒙古军掳走,顿时就炸开了锅,如今,经过十多年的时间,谁都知晓,这个赵嫣已然是宋军的火器“总设计师”,若是没了她,或是她反水投靠了鞑子,只怕,宋军的失败,就将因此成为定局。
“如今,赵嫣下落不明,而萧媞萧晴却又在暴室里待着,只怕,没有人能够接替赵嫣继续建造军船,制作火器了!”
“堂堂大宋,难道还要靠一介女流支撑吗?这简直是旷古未有!”
在临安府的市井坊巷之间,民众议论纷纷,讨论着关于赵嫣的轶事。对于这个桀骜不驯的女人,民众大多对其抱有一丝同情,只有一些人对其嗤之以鼻,甚至希望朝廷将其赐死。
“李大人,你去听听外头的议论吧?”
听了属下的禀报,正忙着书写公文的李毓之只是冷哼一声,回答说:
“听说了,不就是赵嫣被抓之事?”
“李大人,所言极是,然,赵嫣一有不测,只怕,我等也将受此牵连啊!”
“知道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所有人离开之后,李毓之这才不慌不忙地踱步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的夏日景色,他不由得沉思起来……就在这时,刘蕴连滚带爬地跑进了李毓之的内衙,对着他断断续续地禀报道:
“李大人,宰执郑清之……去了……”
“什么?你说的可是实情?”
听闻此言,李毓之宛如五雷轰顶一般,地面似乎也随之摇晃了起来。沉吟一会,他抓起放在桌上的官帽,对着刘蕴吩咐道:
“快,速速备马,我要前去吊唁!”
“得令!”
大宋已然变天,作为余玠的支持者,郑清之在世时,曾经给予了四川制置司以鼎力支持,对他们的要求也是有求必应,如今,斯人已逝,一切都因为一个新宰执的到来,而发生了改变。
“余玠,只怕谢方叔一来,你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吧?”
临安府,丰乐楼。
“郑清之这个老不死的终于上西天了,现在,该轮到本官扬眉吐气了!”
在丰乐楼的一间豪华包厢内,新任宰执谢方叔和他的忠实走狗余晦正得意洋洋地把酒言欢,看起来两人都是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
“是是是,谢大人,下官敬你一杯……”
宴席上,余晦对于谢方叔周到伺候,又是点头哈腰,又是夹菜敬酒,将谢方叔捧得是心花怒放,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谢方叔举起食指挑去胡须上沾染的酒水,对着一脸谄媚的余晦低声问道:
“余大人,想必你是有求于我,不是吗?”
“怎敢怎敢?”余晦咧嘴一笑,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不过,对于他的鬼话,谢方叔自然是不会相信:
“说吧,余大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是是是……”
有了主子的允许,余晦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将脸颊悄悄地贴到了谢方叔的耳畔:
“大人,你不是说过,要将四川制置司交给在下才放心吗?如今,郑清之那只老王八归西了,余玠的靠山赵嫣也倒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啊!”
“我是说过……”谢方叔重重地点了点头,眉头一紧,拿起酒杯喝了一杯酒,醉眼惺忪地打量了余晦一眼:
“赵嫣是死是活虽然不知,然,她的余党仍然还在,要清算她,还不到时候!至于余玠,还是让本官参他几本,再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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