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李毓之却是不由得起身,拍了拍刘蕴的脊背说道:
“你就算了吧,她可是萧媞的侍女,我听她说,赵嫣曾经劝过她,要她出宫去嫁个好人家,只求这辈子幸福就可以了……可是,她就是听不进去……非要在暗无天日的宫里守活寡!”
“那……李大人,你可否帮我个忙……”
看着刘蕴神秘兮兮的样子,李毓之几乎想都没想就猜到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是不是想着,待得胜回朝之后,由本官上表官家,请求将萧晴赐予你为妻?”
“是是是……我是有这个想法……”刘蕴如小鸡啄米般点点头,接着喝了口酒,补充道:
“我是想,若是有官家的旨意,这个萧晴就肯定不敢再不从了,毕竟,她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女,又怎么能支配自己的人身呢?”
“此言在理,我们任务完成,还是回船上去吧……”
入夜,庆元号巡洋舰悄悄开进至登州外海,距离登州城只有十里的航程。由于宋军军舰的主炮暂时还没有雷达瞄准技术,因此只能通过目视进行瞄准校正。
“准备——”
军舰上,李毓之抓起舰上电话,对着士卒们吼了一句:
“舰首炮,调整高度,锁定目标,登州城墙!”
“轰——”
刹那间,登州城的土墙豁然炸开,紧接着,便是第二发、第三发炮弹爆炸而引起的火光和尘土。同时,庆元号放出了小艇,一百多名宋军士卒随船登陆,刘蕴一马当先,带着四十名士兵趁机控制了登州码头及靠海的登州北门。
“掷弹筒,山炮准备!”
“得令!”
此时,听到炮声,整个登州城霎时炸开了锅,蒙古军被混乱的民众堵在了州衙和军营里动弹不得,情急之下,蒙古军只得靠砍杀百姓才得以杀出一条血路,赶到宋军控制的北城门。
“娘的!”看着残杀百姓的蒙古军,刘蕴骂了一声,拿起一个铜皮喇叭,冲着惊慌失措的民众尽力狂吼:
“大宋的遗民们,我们是大宋官军,深知汝等在鞑子统治下所受的苦难,还请诸位,与官军一起诛杀鞑子及其走狗,到时候,大宋皇帝重重有赏!”
刘蕴的话显然是点燃了民众压抑在心底已久的怒火,霎时,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方才还在狼狈逃窜的民众顿时炸开了锅,一些人更是抄家伙,冲着那些措手不及的蒙古兵就是一阵乱棒。
“乡亲们,还愣着干啥,杀鞑子!”
“杀——”
民众奋起,冲着那些往日不可一世的蒙古军就是挥刀舞棒,连那些为虎作伥的汉兵也不放过,霎时,蒙古军的惨叫声、宋军的呐喊声、民众愤怒的吼叫声连成一片,整个登州转瞬间就成了蒙古军的修罗场。
看着那些肥头大额的蒙古兵被群众打得*迸裂、一命呜呼。刘蕴也不禁琢磨起了蒙古军的实力,按照蒙古军的规矩,每个中小城池只有几个蒙古人或是色目人驻扎,并派驻“达鲁花赤”一员,只有蒙古人和色目人能担任……而今,他们在民众的帮助下消灭了为数不多的蒙古人和色目人,接下来,就应该轮到那些并非士卒汉奸官吏们了。
“弟兄们,随我来,占据州衙……”
“是!”宋军官兵异口同声地答应着,然后,就跟随着主将,杀向了蒙古军据守的州衙。
天亮时分,宋军终于将蒙古军全部消灭,而后控制了全城。看着满目疮痍的城墙及码头,李毓之不禁摇头叹息,并将刘蕴拉到了州衙的一角,对他说了接下来的打算:
“想必,再过一段时间,李璮必将集中全力向我等发动反扑,故,我等需要尽早有所准备,调集军舰和帆船,将登州民众撤运至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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