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必须要提高病人的抵抗力,有效解除体内的毒素,对于皮肤疾病的治疗是有积极作用的。当然,他对周异说了实话,周异听说他首次治疗此病,把握不大,不由心头一紧,但是细思后,觉得他说得在理,对此颇有信心,于是让家人按药方前去抓药,煎好后,让屏妃服用。
十几天过后,屏妃感觉不像先前那么痒,因而心情愉快起来。张中景每天接待许多病患,虽然很忙,但是他都要抽空亲自到周府探视屏妃病情,见情况日益好转,心头压着的一块重石才渐渐减轻重量。
太医缪方征得皇上同意,也派一名太医隔三差五地前来望闻问切,然后开些药方,对此,周异不以为然,他有理由怀疑太医的能力和品行。
这些年来,他对太医院比较了解,尤其是缪方成为首尊后,太医院像个衙门,等级森严,拉帮结派,参与朝中权力之争,精力耗散,谁有心思钻研医术!只知道抱得大腿,找准靠山,就能春风得意,许多医术精湛的人往往受到嫉妒,排挤,剩下的或是不学无术,或是靠吃老本,或者纸上谈兵,将医书背的滚瓜烂熟,说得头头是道,但是实际能力不行。
朝廷不允许他们为民间百姓治病,解除黎民疾患,他们也不愿意为所谓的俗人治病。
从业务方面来说,宫中同外界几乎隔绝,各种传染性疾病很少能够传入宫中,而且宫中年轻人居多,健康人居多,尤其是下层宫女一旦染上严重的疾病,往往被无情地打发出宫;
太后、皇上、皇后、嫔妃等人养尊处优,平时注意保养,风里不来雨里不去,很少染上疑难疾病,所以这些太医对付疑难杂症的机会很少,不像张中景等民间郎中,他们面对非常广泛的病人,碰上疑难杂症的机会非常多,见多识广,加之十分敬业,因而实践经验十分丰富。
此外,他也怀疑妹妹是被人所害,为什么偌大宫中单单只有她一人染上此种怪病?而且在她怀孕之后?由于他不信任太医,于是偷偷地将他们开的药方拿给张郎中看。
张中景看过后,大吃一惊,他说其中有味名叫清辟的草药,如果给正常人服用毫无风险,但是给一个孕妇使用,实在是危险的很,此药容易造成流产。
周异一听,觉得毛骨悚然,难道是太医能力平庸才开这种药,还是故意整屏妃?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是受谁指使呢?谁人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呢?指使,谁指使?……想来想去,他自然想到缪方和他女儿晳贵妃身上。
虽然缪方平日里见到他和颜悦色,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此人有个外号叫笑面虎,一点不假,虽然他自己没有什么害人的把柄外露,但是袒护纵容儿子胡作非为是事实,他想,别再让我逮住把柄,否则一定绳之以法。
一年前,他抓了酒后奸淫良家妇女的缪强,按律应该处徒刑,后来,京兆尹从中说情,周异宁愿得罪他也不放过缪强,晳贵妃找皇上求情,皇上答应饶恕,周异接到圣旨后,感到心寒,心想:如此徇私枉法,王法还有尊严吗?老百姓能心悦诚服吗?
他本想辞官以示反抗,可是好友们极力相劝,说:“如果你拍屁股一走了之,朝廷安排一个昏聩无能之人担任洛阳令,百姓岂不遭殃了吗?辞官能解决问题吗?你在任上毕竟能为百姓做许多好事。两相比较,不辞比辞要好得多。”
由于好友的相劝,周异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决定继续干下去。当然,他放低目标,不求将每个犯在自己手上的坏人绳之于法,而是尽最大可能发挥作用。
这样一想,他觉得内心平和了不少,否则,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傀儡,对不起百姓。自责的很。最后,他决定给予缪强从轻发落,打了他二十棒,周异看到他鬼哭狼嚎,皮开肉绽,感到解恨,怒斥道:“哼,你们这些鱼肉百姓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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