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活活闷死,非得弄个同归于尽方才罢休。
就在蛇头巨嘴大张着的上下颚将要闭合之际,莫予手中两物同时疾射而出。其中一物,锋利尖锐,正是阿念的上古宝剑。宝剑飞入巨口之中的瞬间,剑尖朝上,剑柄朝下,如一根柱子般,在将将要闭合上的两颚之间撑开了一条缝隙。另一物,却是一条用柔长的红色头巾编成的布绳,绳子的末端拴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石头带着布绳沿着古剑撑开的缝隙飞穿进了魔兽的咽喉之中。莫予感觉到绳子一紧,便顺势一拉一拽,从蛇嘴之中,拖出了一个血淋淋湿漉漉的人形血团。
鲜血和粘液,如潮水般喷涌而出。从蛇口之中拖出的人形血团,在穿过獠牙中间的缝隙之际,从血肉一团之中伸出一只手,将扎在巨蛇口中的上古宝剑拔了出来。
瞬间地动山摇,莫予只来得收紧布条,将人形血团卷入怀中。一股腥臭无比的血流,如地下突然爆发的洪流,将他俩的身躯,沿着长长的岩洞甬道,直冲到通往藏经洞的深坑之下。眼看甬道尽头的石壁已近在眼前,莫予身形一转,他的后背重重撞击在了身后的石壁之上,怀中的阿念轻哼一声,但却并未受到撞击。
莫予已然顾不得背上传来的剧痛,在漫天血水将他俩淹没之前,他抱着阿念,借着血水沿着深坑喷涌而上之力,双腿用力摆动双脚快速蹬踏,一路窜行而上,眨眼工夫已游进了藏经洞中。他的身形虽快,但血洪喷涌而出的速度更快。片刻之间,血洪卷着泡沫冲刷过藏经洞的地面,找到了另一侧狭小的宣泄洞口喷涌而出。
莫予抱着阿念从洞口游了出去,很快落到了石室岩下面干枯的河床之上。此时他还惊魂未定,紧紧搂在怀中湿滑粘稠的人儿却一动不动。莫予心中一沉,伸手抓住阿念的手腕欲探她的脉搏。此时阿念轻咳了一声,紧贴在莫予胸前的胸膛,开始有了微弱的起伏。莫予心中长长松了一口气。
血水,如同喷泉般,从藏经洞狭小的洞口汩汩喷涌而出。顺着石室岩凹凸不平的岩石表面,分流成了数条激流瀑布直泻而下,流到了下面干枯的河床之中,很快被干涸的沙土吸收殆尽。只在白色的河床之上,流下了一道道向四面八方蜿蜒爬行的血色印迹。
莫予将阿念抱回到先前存放牛皮经书的山洞,用地上的驼毛地毯将阿念的上身包裹了起来,只露出她苍白的脸。洞中的石台之上,依旧留有半罐清水。莫予从裤脚上撕下一块布片,蘸着清水,给阿念轻轻擦去脸上血污。
山洞之中并未点燃火烛,阳光从狭长的洞口斜照进来,在阿念和莫予身前约一尺处留下了一道光与尘飞舞狂欢的痕迹。
阿念静静坐在地上,她苍白的脸隐藏在阴影当中,毫无表情。双眼却冷冷地盯在莫予的脸上,一张同样污秽不堪的脸。洞内静寂无声,突然从驼毛地毯之下伸出一只手,狠狠甩出一巴掌,打在了莫予的脸上。比起三年之前,在九焰山蠡湖之边甩出的那一巴掌,这次打在莫予脸上的,并不如当年的那一巴掌吃痛。但却也是用出了阿念现在能够使出来的浑身力气。
莫予依旧没有闪躲,如同当年一样,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之后同样支吾了半天,只说出了两个字:“我我”
阿念知道,和三年前一样,少年依旧不知为何她会出手打他。但她却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他还是不躲不闪。
刚才藏经洞下那惊险一幕,倘不是两人配合得紧密无间,哪怕其中一方有半丝犹豫迟缓,两人都会成为魔兽的腹中之餐。
莫予受了一巴掌之后,也不敢再用清水,去帮阿念擦去头发上残留的血污。他将布团和清水往阿念身前的地上一放,轻声说道:“我去找老僧人讨要两件衣裳。”
话音一落,他人也已闪出了洞口。
片刻之后,一件红色僧袍,从洞口外轻轻推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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