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并没有所期待的蓝色光焰升起,反而法器一入光焰,马上就被反弹了出来。
力道是如此之大,天地间响起了一声巨雷。花鼓如同流星般,反弹出来之后,在天空划了一道银色亮光,坠入远处的湖中。原本被搅起的湖水,渐渐平息了下去,蓝色光焰慢慢消失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抄书人更是呆若木鸡,她还是搞砸了一切。众人竭尽全力,好不容易架起的光焰,就这样被她硬生生给熄灭了。
她在心中低叹一声:“我果然是害群之马。”
抄书人再一次成了罪人,本来这群少年是有希望夺得彩头的。领头的少年莫予,本来就是同辈中最为佼佼者。听闻新任掌门人称,他是千年难遇的奇才。
只可惜,奇才好不容易架起的通天光焰,被一个刚刚释放出来的千古罪人给浇灭了。
所有人默默召唤回自己的法宝,冷冷看了抄书人一眼,都各自散了。如果不是因为心中对抄书人有所忌惮,他们会毫不吝啬恶言相向,埋怨或者谩骂。九焰山一直流传有关抄书人的传说,被罚关二十年禁闭的人,是开山立派以来第一人。倘若她不是十恶不赦,对于一个花季少女,老掌门人如何能够做得出幽闭二十年的惩罚。所以他们路过抄书人的时候,都像事先说好了似的,一声不吭默默离开。
抄书人默默低下了头,当年她是由伏若赢亲自带上九焰山拜师学艺。山上一众同门,上自掌门人下至刚入门的无知稚童,对她的背景来历都有所忌惮。虽非刻意,却无心在她和众同门之间垒起了一层隔墙。只有她的师傅,如今的新任掌门人言不拘,对她的资质和才识颇为赏识。老掌门人做出禁闭二十年的重罚时,言不拘一直颇有微词,但无奈不敢对抗老掌门人的权威。此次老道仙逝,他接任掌门人,第一时间颁发令,将抄书人提前了十年放了出来。
如今再一次成为同门眼中的公敌,抄书人再一次真的希望自己没有从山腹禁闭处走出来。
蠡湖渐渐安静了下来。抄书人看着空空荡荡的蠡湖,依旧摇曳的只有湖面月光。她不知道被反弹出来的法器坠落何处,心中更没有信心,能够将它召唤回来。她本来想放弃法器,就让它沉在湖底好了。可惜在欲舍弃的瞬间,她的心还是犹豫了:“果然我还是恋旧的人,它虽然不堪,但毕竟是十年前唯一留下的东西了。”
她站在湖边,目光轻缓扫过湖面。突然对准一个方向扬起手,向湖中做了一个拂水撩拨的动作,隐隐感觉到了法器对她召唤的呼应。等到确定之后,她的手猛然向上拂起,一道银色光芒冲破湖面。她再一收手,法器已然回到她的手里。十年来,不知道多少次击弹摩挲过这只花鼓,上面的花纹早已泛黄暗淡。如今鼓面上新开了一道细小的裂缝,想必刚才那震天响雷,就是这道裂缝造成的。
“我对它不离,它也必对我不弃。”
她紧紧将花鼓抱入怀中,无端想起当年,她也是以这样的手法撩拨起了一池的月光。那时收入她手中的,是他的手。
不离不弃,曾是誓言吗?
她身形飞掠,向湖中飞去,离岸边不远有一处石台,连接石台的几级石阶,半隐半没在水中。
她的双脚落在最靠近水面的石阶上,慢慢坐到了石阶上,卷起衣裙,脱去鞋袜,将苍白的双腿慢慢浸入水中。
水中的月亮,被微风搅碎了,片片荡漾,散开了又聚拢了。
夜,真的很凉很凉。
月渐西斜。水渐渐漫上了她的膝盖,慢慢的,淹没了她所坐的阶梯,并以越来越快的速度上涨。她的怀中依旧抱着已经破了面的皮鼓,无神注视着早已被月光遗弃了的湖面。
当年师傅说过,每个人都可以选择一样自己信任的东西,作为终身伴随的法器。对待法器,只要你不离,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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