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推门进去一看,屋子里一张桌子,几个凳子,一张床,再无其他的东西。
她灌了杯热茶下去,才觉得好受了些,嗓子没那么难受了,她喝完茶水,瞧着明明是走了一样的路但却面不改色的某人,只觉得不忿。
两人坐了一会儿,却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了,任思眠以为是杏儿,下意识地转头朝门望去。
“阿弥陀佛。”进来的却是一位身着绛红僧袍的和尚,体态圆润,胸前还挂着一串长长的佛珠,面上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的,倒有几分她之前看的佛像的意思,
那和尚推门而入,笑着,“沈施主,久违了。”
这话是对着沈珏说的。
咦?认识?
任思眠有些疑惑地转头去看沈珏,见他淡然一笑,对那和尚微微颔首道,“安缘大师。”
接着又十分自然地向任思眠介绍道,“这是安缘大师,是这里的住持。这位是我夫人。”
后面那句话是对安缘说的,他听着,双手合十地向她行了一礼,笑着看了她一眼,任思眠连忙回了一礼。
三人坐下。
“若不是有认识你的沙弥见了你,贫僧尚不知沈施主你来了。”
“我也只是途径此地,陪着夫人无事过来看看,还想着稍后再去烦扰大师。”
任思眠听着两人说着话,还是有些云里雾里,沈珏竟认识这寺里的住持,可之前却半分也没显露出来,她之前说着要来千佛寺,他也只是神色如常地应了,丝毫看不出端倪。
仿佛是知道她正好奇着,沈珏温声向她解释道,“三年前我在这寺里住过一段时日,因此结识了安缘大师。”
原来是这样,任思眠下意识抬眼去看安缘,他仍是一脸笑意,察觉到她打量的视线,回以她温和一笑,“时过境迁,没想到再见施主已然完成了人生一大事,贫僧着实为施主高兴。”
三年前他第一次见沈珏的时候,沈珏还是一身孑然,而且总是淡淡的,好像不管什么事都不能够让他动容,自有一番超然气度。
他当时就觉得他活得过于明白了,悟性很好,若不是身份特殊,都想将他收为弟子了,可如今一见,却又有些不同了。
倒不是说外表上的不同,只是眼里,多了几分柔和。
他望着他身旁的女子时,眼底温柔如潭。
沈珏闻言淡淡一笑,他自己也没想到两人再见之时会是这般光景。
三年前,正是他最为不郁的时候,为避尘事客居于此,也时常研读经书,还总向安缘大师请教佛法,一来而去,也从他那里学了不少。
安缘含着笑打量着任思眠,突然敛了笑意,面露凝色,定定地看了她半晌。
她被瞧得有些不安,她本就对佛门中人存着些敬畏之意,见他神色如此,更是觉得忐忑。
沈珏看着安缘的脸色,也正色起来,察觉到小姑娘的不安,桌子底下的手去握住了她的手以示安抚,眼底划过一丝担忧,“大师可是看出了什么?”
他知道安缘一向会看相,且向来很准。
安缘却摇摇头,又恢复了笑模样,“女施主面色不凡,绝非常人。”
“此话何解?”
“不知了方便告知女施主的生辰八字?”
任思眠尚不明所以,倒是沈珏先一步报了出来。
安缘掐指算了算,笑意更浓,“倒是难得一见的命格,本为孤寡落魄之人,却硬生生现了福相,且有愈旺之势,想必日后也是个有福之人。”
他这一番话说得对面的两人都怔了怔,一时无人接话。
沈珏是有些不大明白,小姑娘自小在爹娘膝下长大,备受宠爱,哪里有孤寡落魄之说?
任思眠却是暗暗心惊,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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