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些凉意,抚上她脸颊的手指也冰凉凉的,让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可还好?”沈珏皱眉,目光上下仔细地打量着小姑娘,见到她脖子上绑着的纱布,面色更像是结了一层霜。
任思眠抬眼看着他绷着一张脸走过来,心底不知为何就涌上了一阵委屈,望着他摇摇头,没说话,接着破天荒地主动抱住了他的腰,小脸整个都蹭进他怀里。
沈珏弯下腰来,让她能抱得更舒服些,抬手轻拍着小姑娘的后背,声音都软了下来,“没事的,我在。”
他一进来看到小姑娘一个人委委屈屈地坐在那里就有些急坏了,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这会儿又见她抱着他撒娇,只觉得整个心都柔软了。
任思眠抱着他,被他哄小孩儿似的一下一下地顺着背。
才抱了一会儿她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有些矫情,遂吸吸鼻子松手放开了他。
沈珏也就顺势坐在了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脉象。
任思眠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缩回了手,整个人往床里滚了一圈。
他怔了怔,不解地望向她。
“我现在还不安全,你离我远些。”
“那你方才还抱着我,现在再离远些是不是晚了点?”
“”
沈珏气极反笑,又等了一会,见她仍缩在里头一动不动,顿了顿,转身作势要往外走。
见状,任思眠也不知脑子里哪根筋突然不好了,就跳下床去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停下,她却又不敢抬头去看他了。
过了半晌,只听得头顶上一声轻叹,随即又被人拉进了怀里,满鼻又是熟悉的清苦气息。
“只不过是想去吩咐人给你熬碗粥罢了。”
这夜,他抱着她睡了一晚。
那个欲要出逃的男人被单独关了两日之后,就开始出现了呕血等病发症状,基本就可以确定确实是染了疫病,这让原本就有些人心惶惶的郡守府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任思眠住的屋子里也不让人随意进出了,留在跟前伺候的几个人也被她遣了出去,整个院子愈发显得冷清。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她也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整个提不起精神来,吃饭也没了食欲,吃不下东西,整天肚子里灌得最多的倒成了最讨厌的药了。
沈珏陪了她两日,第三天一大早就又被人叫了回去,说是水坝村那边也出了意外,像是药材出了些问题,非等着他去。
没法,他只得留了方子,嘱咐了杏儿一定要监督她喝药之后匆匆赶了回去。
杏儿端着熬好的药进来,见自家闷闷不乐地坐在窗边发呆,走了过去,将药碗搁在了她面前的小几上。
任思眠懒懒地抬眼看了她一眼,又转了回去。
“,药要趁热喝的,放凉了可就失了药性了。”杏儿好声好气地劝着。
“嗯,知道了。”她应着,却没有动作。
“其实,其实王爷也是很想陪着你的,只不过事情缠身,可心上肯定还是一直牵挂着的。”
她家这种放空的状态是从端王爷离开之后开始的,所以杏儿觉得她家不开心肯定是因为端王没能在她身边。
闻言,任思眠却没什么反应,只拿起碗乖乖将药喝完了。
而杏儿则看呆了,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任思眠竟可以面不改色地喝完一碗苦得不像话的药了,这药她也喝了,简直苦得人舌头发麻,可她家这么个以前喝一口药恨不得吃一碟蜜饯的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任思眠确实没什么感觉了,连灌了这么些药,她觉得自己的舌头已经麻木了,尝不出味道。
她脖子上的那道划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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