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任思眠被这么多人同时看着,脸色通红地埋下了头,沈珏倒像是没事人儿一样,还对着说话的人笑了笑。
出声的人是一名二三十岁的男子,是许国公的幺子,也是许皇后的幺弟,如今任礼部侍郎。
“如此,想必素安侯甚是欣慰啊。”一旁的许国公摸着胡子道。
被点名的任瑾一笑,“端王爷厚待小女,是小女的福分。”
“那是那是。”许国公哈哈一笑,目光又转向任思眠,“端王妃确是有福之人。”
任思眠:“”
她只得状似羞涩地低头一笑,实则都快吐血了,怎么好好地吃饭都开始说起她来了一一
“端王爷娇妻在侧,何不在家多陪陪美人儿?又何必整日去管那些琐事?”许侍郎在一旁十分不识相地嗤笑了一声。
这话说得许多人脸色一僵,气氛有一瞬间的停滞。
在座的谁不知道沈珏近来颇受皇帝重用,参与处理了许多朝中大事,眼看着在朝中地位都快和太子差不多了。
尽管皇帝还没有表态,但自从沈珏拜了谢疾为师去学医后,皇帝多年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这下突然又重视起来,说不准是不是皇帝变了心思。
朝中大臣对此事猜测不少,但心知肚明的是现在的端王可不同以往了。
这时这没眼色的居然说这种话,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
许国公一时间脸色铁青,剜了一眼他这不成器的儿子,大声呵斥道,“混账东西,胡说什么!还不快向端王爷赔罪!”
说着又放缓了脸色,站起身向沈珏和上面的皇帝行了一礼赔罪,“小儿无状,还请陛下恕罪。”
沈珏没说话,皇帝也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只沉声问了句,“朕倒不知什么时候朝中要事倒成琐事了?”
许侍郎有些冒冷汗,彻底清醒了过来,明白自己说了什么。
他方才喝了几杯酒,一时糊涂,现在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皇帝正看着他,更是看得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皇帝见他吓得不轻,也不看他了,转向脸色也有些难看的许国公。
许国公此时怎么敢否认,暗暗瞪了一眼那尽给他丢脸的不孝子,才抬头笑道,“朝中之事自然不是琐事,再小的事也是民生大事。”
br/“许卿所言不错,既如此,许侍郎也不必再在礼部呆下去了。”皇帝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又让底下安静了一瞬,“朝中也不需要不将百姓放在心上的大臣。”
陛下这是?因为一句话发落了许国公之子?
许国公一噎,皇帝这是用他的话来打他的脸。
这下连许皇后都愣住了,她刚想开口为幺弟说句话,就被皇帝淡淡打断了,“好了,不必再说了。”
任思眠清楚地看到许皇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偏偏还要硬生生地忍住,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朝中的事情任思眠不是很清楚,下意识地去看沈珏,他却只是面不改色地吃着饭,仿佛刚才说的不是他,见她看他,还淡定地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任思眠:“”
现在居然还有心思吃饭?
那位许侍郎当场被罢,还是皇帝亲口发的话,自然没脸再呆下去,直接告罪离开了。
许国公面上挂不住,也只坐了一会儿便称身体不适提前退下了。
皇后面上勉强维持着微笑,迎上了姚贵妃带着怜悯的眼神,暗中握紧了拳头,指甲都陷入了肉中也没感觉。
没想到皇帝竟真的如此不顾情分,当众下她许家的面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发落了她弟弟,落了爹爹的脸面。
就是为了个沈珏,许皇后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指尖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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