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反正我也一无所有,况且我还能为所有人找到大把的退路,那么,我为什么还要顾忌?无非就是一些做事的必要方法罢了。不对或错了,大不了再把它们废了。
在您面前,我也不会纯粹为了拉拢而来说好话。
长者轻轻地摇了摇头。
“陛下所图甚深,臣竟然不能体察圣意,颇为惭愧。”
他眼神有点迷离。
“是学生不对,学生其实当初也没有想好,也并不知道该怎么说。”
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你们一世。我再小心,还是没用。也许今夜,有些东西,该摊开来了。
“臣愿聆听陛下对这个新的打造所见。”
你把自己,实际上一直裹得很紧。在这裹起来的里面,到底是什么?或还有什么?没人能够知道。既然你似乎愿意掀开一点,那就让我多看看吧。
“老师以前曾提到过程朱之说。”
程朱理学在宋代很是流行,我只能想到这个来入题。其实有些东西,古今也是相通的,关键是每个人的见解不同。
“程朱之说,其实不如先贤。”
程朱理学不仅在后世,就是在宋代,也曾吵成一片。咱不管别人,反正我是不太感兴趣的。
“但学生喜其太极,以为这才是真正可用之术。”
咱忽悠的太极拳,想必您也不会一点不知道,拿这个来说事,绝对合适。
“哦。”长者的脸上露出了惊异。
“太极者,阴阳之道。阴不可离阳,阳不可离阴。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惟有阴阳相和,方为太极。用之于治国上,则阴阳两道为文武两道,二者均不可偏废。我大宋过去文采璀璨,武事上却很是不如。比之于太极,其病为孤。”
如此高论,兄弟们是不是该鼓个掌?汗颜哪,其实这在后世早就不是什么新鲜见解了。
“所以陛下不仅要文武分途,而且也偏重于武事。”长者的脸上露出了慎重。
“学生不过就是在扭转朝廷过去轻武之举。”
瞧瞧,多么地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将以前的所为给带了过去。但到了这个时候,别人到底会怎么看?
“但老师您过去说的不是不对,担忧也不是没道理。朝廷开始重武,不代表着武人不予以管束。”
长者的眼神有点沉:“这就是你将宋瑞放到兵部的真正原因?”
虽然您猜得不完全对,但我也没必要否认。
“是的。如以太极而论,治国之术,重在文武的平衡。”
剩下的话,咱就不能说了,再说,只怕您要跳起来。
长者没有说话,他是不是也应该好好评估?有些话已经说的非常到位了。
屋外的雨,依然还在下。
张德已经围绕着院子,走了很多圈了。他的头盔上,有雨水滴落,但他还是不紧不慢地在走。
良久,长者长出了一口气。
“陛下所见,臣不能说没有道理。”
好象你总是能找到理由,有时候真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些的。但恐怕即便问你,你也不会说。
“臣能体会到陛下新定的朝廷规制中的用意,但臣还是想听听陛下的理由。”
没有人不会细细琢磨你的用意,因为你要做的每件事,都并非完全如你所说。
好么,瞧您这意思,咱要是不把您心里的哪个结给解了,咱的正事就没法提了。杯具!杯杯具!
其实学生我相信,这个新的规划,制定它的原因、它的好处、它到底是针对谁的、以及它的后果,依您的经历,绝对有很多是知道的。
“学生以为,过去帝国的赋税,一杂、二繁、三不均,弊端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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