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等得心焦的时候,东首大路上,出现了一点人影,疾如奔马,
如飞而来!
方如苹第一个喜得叫了起来:“是大哥,他来了!”但她话声出口,双颊骤然红了
起来。来的自然是凌君毅,他手中还提着一个油布袋,那自然是yīn世判官钱君仁的首级
了。
凌君毅一直奔到马车前面,把油布袋往地上一掷,朝铁氏夫人拜倒地上,双目之中,
忍不住流下泪来,说道:“娘,孩儿总算替爹、替黑龙会的诸位前辈报了血仇。”
铁氏夫夫含泪点头道:“好孩子起来!娘都知道了,你不愧是凌长风的儿子,也对
得起你外公了,走,咱们该走了。”
牡丹移动了一下身子,含情脉脉地道:“你快上车来吧!”
丁峤提起油布包,塞进了车厢!凌君毅没有多说,跨上车子。丁峤熟练地放下了车
帘,凌空扬起皮鞭,发出“劈拍”的脆响,两匹马立时洒开四蹄,拖着篷车,开始上路。
接着乔装布贩的温一峰、温一峤,也跨上了骡子。潜龙祝文华父女和唐少卿、唐文卿、
温婉君以及乔装仆人的万人俊、许家骅,过没多久,也纷纷跨上了马匹。
这是通向古北口的大路,三拨人分别上路,自然不会引起路人的注意。但他们走了
不过三里来路,老远就发现前面的大路上,静静地坐着五个身穿红衣的老僧。他们不言
不动,对驰来的辘辘车声恍如不闻!双辔马车行驶自然极快,转眼之间,便已驶近。
丁峤早就有了准备,相距还有三数丈远,就一带缰绳,刹位了车行的速度。两匹马
登时响起希聿聿的长鸣,车轮滑行了丈许远近,才行停住。
铁氏夫夫和声问道:“丁老大,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丁峤回过身子,说道:“回老太,是几个僧人挡着大路。”口中说着,一面低低的
道:“好像路数有些不对。”
双方相距,少说也有三丈来远,丁峤后面这句话,声音说得极轻。只听五个红衣老
僧中,一人缓缓说道:“路数没有不对,老僧只是找一个人来的。”
牡丹倏地站起,掀开了些车帘,说道:“老师父,咱们是女流之辈,赶着进关,你
们不要找错了人?”
为首的红衣老僧道:“老袖岂会找错人?你们车中,不是有一位姓凌小施主么?”
极明显,他们是冲着凌君毅来的!
铁氏夫人不觉皱了皱眉,轻声道:“这五人,像是喇嘛。”
为首的红衣老僧道:“善哉,善哉,老夫人说对了。”
凌君毅道:“娘,他们既然指名要找孩儿,孩儿下去问问。”
壮丹道:“人家来者不善,你可小心。”
方如苹道:“我也下去。”
铁氏夫人把拉住,说道:“毅儿下去问问可以,你别下去了。”
凌君毅跨下车厢,只见五个红衣喇嘛,各布一个方位,瞑目跌坐,围成一圈,几乎
布了两丈方圆,当下拱拱手道:“五位老师父要找在下,不知有何赐教。”
为首红衣喇嘛双目微睁,合掌当胸,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就是凌君毅么?”
凌君毅点头道:“不错,在下就是。”
红衣老僧徐徐说道:“老袖有件事,要向小施主请教。”
凌君毅道:“不敢。”
红衣老僧道:“老袖有一个小徒,法名巴图,可是死在小施主手下?”
凌君毅听得心头猛然一震,红衣喇嘛巴图是死在他姨母太上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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