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下三千善功。
这一日他带着紫玲、寒萼自天山探望父亲回转,途中接到赵坤元飞剑传书,命他到云南天蚕岭附近寻找两个少年,均是师叔玄都羽士林渊的弟子,命他找到二人,便去成都慈云寺,听命行事。
司徒平不敢耽搁,忙接过紫玲的弥尘幡,叫二女先自去成都等候,他独自驾着弥尘幡先往天蚕岭寻人。
好不凑巧,到了天蚕岭见人在空中舞弄剑光,那剑光纯净无暇,好似一匹白练,且看那路数,颇似五台家风,心中已有七八分成算。
等到靠近,看见一俊一丑两个少年,均是上佳的根骨,忙开口询问。
云从先前也听赵坤元介绍同门,知道司徒平的身份来历,忙将司徒平请到洞中。荒野山居也无别的待客,只将所藏的黄精,拣选粗大新鲜的请他品尝。
司徒平不愿拂了二人盛意,略微吃了一口,顿觉满口清香,遍体舒爽,元气也凝练了几分,果然是极好的补益元气的天材地宝。
师兄弟三人虽是初见,聊得不亦乐乎。
周云从这才问及司徒平来意。
司徒平道:“为兄也是不甚清楚,半路上祖师传书我,只叫我等去慈云寺便知!”
云从道:“先前我在成都应举科考,也曾在庙中讨饶多日呢!方丈晓月禅师果真是世外高人,对我也悉心指教,此去再见,自然是极好的!”
商风子也要同往,眼巴巴看着司徒平。
司徒平拊掌笑道:“果然祖师早有推算,我带了拙荆家传的弥尘幡,以之带人飞行,颇为省力。”
当即云从拣选最大的几根黄精,令商风子背着,将所余依旧填埋到地穴中。这才一起往成都府赶去。
司徒平将弥尘幡一展,一团五彩烟雾裹住三人身形,化为虹霓,往成都而去。不到半个时辰,便已到了成都府内,为免世人惊叹恐慌,只在城外无人之处自空中落下。缓步而行,往慈云寺而去。
云从不是初来,忙将沿路风物对二人一一指点。如今天下太平,又是风调雨顺,成都天府之国,很快便弭平战火创伤,人烟稠密,又现繁华景象。
三人一路走来,颇为惬意。快到慈云寺附近,见身边不少百姓纷纷疾步向前,往慈云寺方向赶去。
云从不大放心,忙拉住一人打探消息。
那人道:“客官外地人吧?咱们这里的慈云禅寺乃是有名的十方丛林,老方丈也是得道的高僧,全寺僧众一向严守戒律,有口皆碑的。
不知今日怎么回事,听说来了一家苦主,状告慈云寺藏匿妇女、拐卖人口,寺是淫窟,人事邪僧呢!如今官府正要前去搜查,附近得了消息的都去看热闹呢!”
司徒平与云从一听,顿时面面相觑。
单以司徒平所知,自然知晓晓月禅师的为人,别的不说,便是掌教祖师对慈云寺的看重就可见一斑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丑事呢?
三人也忙往寺庙而去,查看究竟!
跟着人流,来至庙前,已然挤着诸多的看客。庙门紧闭,门前站着十来个衙役,身着皂衣,手执水火棍,还有几个拿着木枷铁锁,正在和几个和尚理论。
司徒平等人耳聪目明,远远便听见诸人对话。
为首那个班头道:“大师父,你好歹前去问你家方丈,给句话,免得怎么这么多兄弟为难!”
那知客僧,便是原先在五台照顾过脱脱大师的小和尚了一,被赵坤元指派到慈云寺,拜在晓月名下,如今已是慈云寺的监院。
了一稽首道:“施主也是知道的,蔽寺乃是敇建皇封的,虽在贵府辖下,若要搜查,须请巡抚大人亲下手令,事后还要行文礼部僧录司,转奏天子知晓呢!你们无凭无据,轻信人言,便枉法胡为,莫非不顾王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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