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有什么奇迹,但在有生之年。 我还是希望能回到北京城去看一看……”
随手拿起那份两广总督的文告又看了看。 老李教授淡淡一笑:
“虽然这份告谕很苛刻,很狂妄。 但它却是一条线,一条维系着我们与大陆联系的细线。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主动切断它。 ”
老教授地话让所有人陷入沉默中,其他年轻人或许体会不到老人特有的那种“落叶归根”想法,但在午夜梦回时,一种名为“回家”的淡淡思绪,也曾或多或少缠绕在他们心头。
时间上的那个家看来是回不去了,但在这同一个空间的家呢?或者,至少,那个在未来将是自己家的位置……
过了很久,还是敖萨扬开口,打破沉默:
“看来与明帝国的交涉终究绕不过去啊,咱们还是商量商量怎么谈条件吧。 ”
老敖举起那份总督告谕,最近几天来他天天研究,几乎快把那上面的文字给背熟了——哪怕是晦涩古文。
“限制居住和交出船只这两条肯定是做梦啦,但第一条,我听那个锦衣卫的意思,搞不好是随便扔个人出去当替身就行——欺上瞒下官场惯例么。 ”
“替身也不行,我们根本不需要他们的宽恕。 决不能在名义上承认自己是反贼,更不能对明王朝示弱,否则对方只会得寸进尺。 ”
解席对这方面倒是看得很通透,态度也很坚决。
“这份告谕上地条件我们完全不能接受,一条都不行!”
敖萨扬无奈摇摇头:
“如果统统拒绝地话,和他们就没什么可谈得了。 ”
“那也未必。 ”
从开会以来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赵立德同志终于发言了,而且一开口就出言不凡:
“我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光盯着一份文书不放。 文书是死地,怎么看也多不出字来。 但那两个使者,连同他们的随从可都是大活人,稍微下点功夫,得到的信息肯定比这张纸上要多得多!”
转头又看向解席庞雨等人,阿德毫不客气的指责道:
“你们也是莫名其妙——既然把人关起来了,那怎么还能关在一起呢?让他们互相商量互相鼓励?连最起码的分头关押隔离侦讯都不知道?”
阿德这番话真是不客气。 但解席等人却只能眨巴眨巴眼睛,居然无言可对。 过了一会儿。 还是庞雨苦笑解释道:
“当初把他们送进监狱,只是不想让那群锦衣卫在境内到处乱窜罢了。 并没有想要逮捕他们,毕竟是使者的身份……”
“迂腐!既然已经上了强制措施,还谈什么待遇啊。 反正这伙人一心把我们当土匪强盗看待,我们又何必非要撑着文明人的架子?”
一通冷嘲热讽,不过到了最后,阿德却很豪气地一挥手:
“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我来负责和那群使者打交道。 ”
大家都没意见,有关这方面,阿德绝对是权威中的权威,他既然肯主动接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不过李教授又额外嘱咐了一句:
“今后我们和大陆上地交流,很可能是通过他们来进行。 所以你采取的方式……最好不要让他们产生太大的抵触情绪。 至少,不能伤害那两名正使。 ”
“您在担心我用刑讯逼供么?尽管放心,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事情。 我在看守所那会儿就不用了。 ”
阿德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我不能保证他们不受点儿伤什么,但我可以向您保证:他们绝对怪不到咱们头上!”
对明朝使者的商议暂时告一段落,大家一致同意:先拖一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