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
“冰冰呢?刚才有个叫冰冰的呢?”
“她出去了,有位老客人来找她。”
老客人的意思通常就是好客人,好客人的意思通常就是阔客人。
“还有个香娃呢?”
“也在陪客。”
“啪”的一拍桌子,桌上的酒壶也翻了。
“陪客?我们难道不是客人?”
“啵”的,酒杯也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忽然间,门口出现了三四个歪戴着帽子c半敞着衣襟的彪形大汉,瞪着他们。
他们一个穿着道士的蓝袍,一个穿着苦力的破衣,还有一个看起来有钱可事实上没钱,这三人当然不是好客人,也不是阔客人。
这种客人多一个不算多,少一个不算少。
大汉们冷笑:“两位是来喝酒的,还是来打架的?还有那个冷面也要砸场子?”
沈昭看看小行,小行看看吴立,吴立看着沈昭。
三个突又大笑。
大笑声中,“哗啦啦”一阵响,桌子已翻了。
女人们惊呼着逃出去,大汉们怒喝着冲进来——当然很快就倒下。
他们虽然没练过幻影神拳,沈昭也没练过,但拳头还是比这些歪戴帽子的仁兄硬得多。
三个人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打得这地方鸡飞蛋破,一塌糊涂。
然后他们就落荒而逃。
其实后面根本就没有人追他们,但他们却还是逃得很快。
他们觉得跑起来也很过瘾。
逃着逃着,忽然逃入了一条死巷,三个人就停下来,开始笑,笑出了眼泪,笑得弯下了腰。
沈昭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很新奇,也很刺激。
至于吴立与小行,谁也说不出他们为什么如此好笑,连他们自己也说不出,也不知笑了多久,突然间就不笑了。
小行看看吴立,吴立看看小行。
两个人忽然觉得想哭。
你们这些没有根的浪子,有谁能了解你们的情感?有谁能知道你们的痛苦?
除了偶然在窑子里痛醉一场,你们还有什么别的发泄?
幸好你们想笑的时候还能笑,想哭的时候还能哭。
所以你们还活着。
夜已很深。
小行已躺了下去,就在死巷中的阴沟旁躺了下去。
天上繁星灿烂。
星光映在他眼睛里,他眼睛好黑c好深。
吴立倚着墙,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同情,还是怜悯。
也不知是在怜悯别人,还是怜悯自己。
沈昭看着两人,知道他们以前活的很辛苦,活的很累,这一刻他完全理解的两人。
但是沈昭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两人需要自己开口。
小行望着星空,忽然笑了笑,道:“我有个秘密告诉你们,你们想不想听?”
沈昭道:“想。”
小行目光移向远方,缓缓道:“现在我没地方可去了。”
他还在笑,但笑得就像是这冷巷中的夜色一样凄凉。
也许不笑反而好些。
看见这种笑,吴立只觉得仿佛有双看不见的手,在用力拧绞着他的心c他的眼睛,想将他的眼泪和苦水一起拧出来。
无家可归,无处可去。
对他说来,以前也不是秘密。
吴立忽然也笑了笑,道:“你说的这秘密一点也不好听。”
小行道:“你难道有比较好听的秘密?”
吴立笑道:“只有一个。”
他笑得也有些异样,却又有些神秘。
小行立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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