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寸,并没有一瞬想要躲避,含着燥热而又坦荡
樱落拉长脸走后,陈叔应褪下手腕的佛珠串子,凝眉思量着什么。
樱落回来时,秀荷院的胡羯姑娘们刚睡下,便见樱落一瘸一拐从门口回来,都是大诧。
石雀儿看不惯樱落对人爱答不理的样儿,嘲讽了几句,不过确也真是好奇今日传言的樱落出现在大王寝宫之事,便问起。
不想少女捋了一缕耳发,妩媚而邪气地笑睨来:“男女之间的事,岂能为旁人道哉?”
一屋子少女,立时红了脸,拿被子盖脸。
石雀儿红脸斥:“不知廉耻,你不羞我们都羞死了!”
夜里,樱落把弄着金龟印,上刻着“豫章王印”四字,只她并看不懂。“所以,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要养我?我在你心里,难道真只是个普通女奴么”
不是轻飘飘的六个字个称谓,抑或仅仅一个穿着雍容英俊男人,而是一个重要c强大的存在。
那男人关乎着许多人的利益c生死,他那刺绣气派精致的大袖下,躲避着多少命官c多少势力,但凡他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在江州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立时引起一场大震。
此时审问樱落的,是个穿裲裆铠甲的硬汉,
“小姑娘,看你年纪小小,身体又如此单薄,何必硬撑呢?”
“及早供出谁是主使,谁给你的毒粉和毒香,同伙是谁c在哪里,本将军还可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经过两日折磨,樱落已痛得神志混混沌沌,只以模糊视线透过石室大门,看见那边牢狱里,父子三人正屏气凝神那盯着这边,目光幽幽,等待随时被供出而赴死,如随时戒备被猫扑咬的老鼠,颇有些哆嗦。
“没有我没有同伙。”
那边父子三人暂松一口气,审问她的将军却怒,骂了一声粗口。
炭炉里火燎子腾飞,正烧着三块烙铁。
硬汉将军拾掇起一块烙铁正要烫来,便有属下飞奔进来:“将军c将军,豫章王殿下醒了,快速去建秀宫吧!若是晚了,恐怕‘表现’便落下了!”
屋中将军c常侍惊喜,哪还顾得樱落,争先恐后出去。
樱落骤然松了口气:醒了,就说明他不会死了吧?他不死,她也不必死了吧。
只她的陈殿下活着,总不会让她死的。
小兵掏钥匙开牢门,解开铁索上的少女丢进牢中。“哐啷”关上铁门。
“小羯奴,过了今晚你若还‘想不明白’同伙是谁,休怪咱们将军明日将你双手剁下来喂狗了!谋害殿下之罪一百颗脑袋都不够你砍的!”
小兵踹铁门吓唬樱落,见少女冷冷看他们毫无惧色,不由无趣,骂咧一句离去。
隔壁父子三人才敢鬼祟移过来,抓着铁栅栏:“小姑娘,药是我们给你的。你为何不供出我们?只要供出我们你就不必受这些罪了,你这么嘴硬到底图什么?”
樱落望那壁上灯火烁烁,目光渺远,嘶哑回:“不图什么”
少女顿了顿,青布衣为血渍所染,白皙面颊有一条鲜血,蜿蜒至红唇,她竟还笑得出,那般不合时宜,亦清艳亦邪气。
“我自小没了父母,更无兄弟,只是不想看你们生离死别罢了”
父子三人一时羞愧,他们本以为这少女对他们有所图呢。大儿子红着眼睛从鞋底儿里掏出一块薄薄的木牌子,上刻着怪纹,递过来。
“妹子,这个腰牌给你,若你还有命出去,遇到困难就拿着这个牌子去‘雄鸡樗蒲社’找人帮忙,就说是普异骨的朋友。”
樱落曾在赌坊呆过,赌坊里赌博游戏众多,樗蒲也是赌博游戏之一。(樗chu蒲pu,读音同锄c仆)
送上门的东西,樱落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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