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儿从荔红的罗衾剥出来,犹如剥了个白嫩荔枝。
“阿娘是你啊。”少女抬起娇媚白嫩的脸儿,睡眼惺忪。
谢氏整理少女一头乌黑的头发,满心疼爱:“璎珞啊,你都十四了,就快嫁人了,还这样懒散,倒时夫家嫌弃你可怎么是好?”
少女打了个哈欠,慵懒道:“那就劳烦阿娘阿爹,替璎珞找个不嫌弃我的夫家。”
谢氏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破罐子破摔的。”
她一边招呼丫鬟替女儿洗漱梳洗,一边道:“这厢去豫章王宫可要好好表现,豫章王的母妃与你阿爹是堂兄妹,去到那边要好好听殿下的话。王宫里啊,青年才俊多,殿下之意为娘已经为你揣摩好了,定是想给你选个好婆家,血统高贵的c家是富裕的,且人也要你中意的!豫章王虽未见过你,却是真心疼你这母族表妹的。”
谢氏越说越发眉开眼笑,只觉乘龙快婿就快上门,等她招呼了,哪知一看,当事人女主角儿坐在梳妆台前根本没听进去。
“你可听见阿娘说的话了?”
“知了知了,娘,你都和我说过无数遍了。”璎珞撑着下巴,看铜镜里的自己——漆黑乌发及腰,浓密顺滑如瀑,瞳眸却是深琥珀色。美得连她自己都羡慕。
少女没睡醒,又软声慵懒道:“可是我觉得豫章王没有娘你想的那样好,皇族最不缺亲戚,咱们这一门子小门小户,他老人家能记得我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族亲表妹?”
“什么老人家,豫章王殿下还未成婚呢。”
少女捧着下巴嗤笑了声,贫嘴道:“原来是个老光棍儿。”
老光棍儿?去见了你就知道那是什么天上人物儿了!“反正你好好尊敬着殿下别淘,你的名儿还是殿下当年赐的呢。”
谢氏无瑕和女儿说嘴,熟练地指挥丫鬟c小厮将璎珞连人带行李弄出去,装进府门口的大马车。
一地落雪,一地人c马脚印,马匹刚吃了早粮,在雪里拉了一堆新鲜马粪,惹来童仆低声骂咧。
着锦绣裙袄的少女被谢氏与丫鬟数人推推催催弄出来,有些喧嚷,马车帘子一下就开了,冒出个清秀白嫩少年的脸儿——
“阿姐阿姐,你可算来了,弟弟等得手脚都冻麻了!”
十三岁的曹月风,一咕噜从马车上留下来,手里提着把青剑,来拉扯阿姐璎珞上马车。
“月风,记得娘交代你的事不?”
曹月风一边牵璎珞坐下,一边自车窗笑答:“知道知道,保护阿姐c照顾好阿姐,放心吧娘,我记着呢!”
少年一抖青剑。
樱落从不知道,原来王宫中有这么多主事官员,更有那么多为陈叔应卖命的心腹。
郡国的太傅c国相等人,并着朝廷的州官郡守等,一一来牢狱里轮番拷问了她。是不是她下毒c为何下毒c怎么下的毒,同伙是谁。
但看陈叔应一中毒,州郡的官员个个紧张得丢魂落魄,跟死了爹娘般。樱落才切切实实明白了,“豫章王c陈叔应”这六字意味着什么!
不是轻飘飘的六个字个称谓,抑或仅仅一个穿着雍容英俊男人,而是一个重要c强大的存在。
那男人关乎着许多人的利益c生死,他那刺绣气派精致的大袖下,躲避着多少命官c多少势力,但凡他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在江州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立时引起一场大震。
此时审问樱落的,是个穿裲裆铠甲的硬汉,
“小姑娘,看你年纪小小,身体又如此单薄,何必硬撑呢?”
“及早供出谁是主使,谁给你的毒粉和毒香,同伙是谁c在哪里,本将军还可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经过两日折磨,樱落已痛得神志混混沌沌,只以模糊视线透过石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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