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梅儿道:“范哥哥,你将《一元复始》教给爷爷,爷爷也好用它来给乡邻治病。”范昭眉头一皱,道:“当初我看《一元复始》真本时,曾经立下誓言,绝不外传。不过,如果徐爷爷真的想要,我就告诉徐爷爷。徐爷爷用来做好事,我想,叶家的人知道了,也不会怪我的。”徐幸之却道:“我确实想学会《一元复始》。没人叶家的人同意,我还是不学为好。”梅儿道:“为什么?难道叶家的人不希望《一元复始》能够多为人治病么?”徐幸之一脸慈祥,道:“傻丫头,《一元复始》不是普通医技,不能等闲置之。象这样的高深玄奥医技,也只有大德之人才能学会。否则,叶家的后人断断不会绝了《一元复始》的传承。无尘能无意中领悟医学神技,那是无尘的造化。爷爷若是勉强去学,只怕会折了爷爷的福德。”梅儿听了,惊讶至极。范昭心道:“若非我体内有宇宙能量,即使我学会了《一元复始》,只怕也无法治好钱公子。天时与人和,相合才事通。实际上,钱公子呆傻劫难期满,上天不过是借我的手,待续钱家乐善好施积累下来的福报而已。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多行善事,才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啊。”
入睡前,范昭于床上打坐,运行《范门武学》里的内功心法,只觉宇宙能量沿经络周天运转,浑身舒泰。范昭暗忖:“看来,我得找时间练练范门内功。这门内功这么奇妙,能够调动我体内的宇宙能量,不练太可惜了。有宇宙能量相助,内功修习应该事半功倍。恐怕比张无忌的九阳神功还厉害。”范昭想到美妙处,情不自禁面露微笑,自语道:“我得给范门内功取个名气,什么‘九阳’、‘九阴’的,太俗,我的范门内功就叫……太清虚气好了。‘太清虚气’,这个名字好。从此,范门内功就有了名字——‘太清虚气’。”
范昭一心向道,给范门内功取了个道家的名字,却不知道,范门武学的内功源于金庸笔下的陈近南,而陈近南的武学恐怕是个大杂烩,其内功基础似乎出自福建南少林(陈近南,福建漳州人氏)。九觉道长曾说过“范门武学的内功源于禅”。不过,陈近南的绝杀《凝血神爪》,不象是南少林的武功。抛开小说家言,倘若真追究起来,真气周天运行,应该是道家功夫才有的说法。反正范昭高兴,以后范门内功就叫‘太清虚气’了。
十七日晨,梅儿移灵。梅儿身穿孝服,手捧着父母遗骸的骨灰坛,一路哭哭啼啼。任天佑请来附近有名的大和尚,诵经护灵。虎子洒着纸钱,在前面开路。走下仙居山,上了忠义堂雇来的两只船。一只船设灵堂,梅儿、范昭、慧一禅师、任天佑和大和尚等乘坐其中。安含玉、余林隐等人上了另一只船。胡兆麟呆在自个船舱内打谱,消磨时间,过过棋瘾。
十八日午时,两艘船抵达台州。忠义堂的人来报:云野的战船晚上到达台州外海。为了给梅儿换个心情,范昭便带着梅儿、云梦月、红儿和虎子,在台州城转了一下午。梅儿心情渐好。天气炎热,范昭一行坐在街边的一个小摊,品尝台州小吃凉菜糕。虎子低声道:“月姐姐,好象有人在跟踪我们。”云梦月小声道:“我也注意到了。那边女饰摊的玄衣汉子,跟着我们很久了。”范昭抬眼望去,与那玄衣汉子眼对眼,玄衣汉子连忙低头,拾起一盒胭脂翻看。梅儿问:“月姐姐,这汉子是谁,跟着我们做什么?”范昭道:“问问他便知。”云梦月道:“相公,不可打草惊蛇。”范昭笑道:“是蛇也就罢了,就怕是只虎。”范昭走近汉子,拱手道:“兄台,天怪热的,坐下吃碗凉菜糕,如何?”那汉子一下愣住。范昭瞧了瞧汉子手上的胭脂,笑道:“兄台是给嫂子买胭脂啊,看得出,兄台很疼嫂子的哦。”汉子傻傻问道:“范孝廉如何知道小的疼嫂子?”范昭微微一笑,道:“这女饰摊,只有寻常女子光顾,兄台在这挑选胭脂,说明兄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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